再看他笑得舒展开来的面容,更是满肚子问号,书里对这个后来登基做了皇帝的世子描写的并不多,只是说是个冷静自持深不可测之人。

这眼前的人一会儿一个情绪,还会笑,她都怀疑这是不是个被人盗号的假世子。

钟瑜脑中一阵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回过神来付久珩已经伸手扶上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这会儿站了起来,她才觉得膝盖酸痛,刚才一时情急那一下跪的太实在了。

想想这古代动不动就跪的,和上刑也差不多了。

她倚着扶在臂间的力量缓了会儿,才是站稳。

臂上的手掌大而温热,钟瑜这会儿忽的觉得那处有些发烫,连忙站直了身子,福身道了谢,顺势无声无息的抽回了手臂。

指间的温软触感仿若还在,付久珩缓缓收回手去。

房门外,无澜从天而降的轻声落地,他的轻功极佳,钟瑜并未听见,但付久珩自然是发现了的。

行过去开了门,果然无澜正立在院内。

钟瑜望向门口,见着无澜和世子说了几句什么,便离去了。

付久珩回身笑道:“你那小丫鬟找不着你在翰林院外间哭呢。”

钟瑜如释重负,借机道:“既是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付久珩也没再为难她,道:“去吧。”

钟瑜朝着他行礼告别,匆匆的从侧门出了去。

七拐八拐的到了外面,果然月圆正站在翰林院外的主路上一抽一抽的哭着。

院门处站着个官员模样的人,脸上花白的胡须,正一脸正气的命了两个翰林院的侍卫拖月圆下去。

钟瑜不由气上心来,都怪那个发神经的世子,若不是他莫名其妙让人带走她,月圆会在这急哭了?

只是现下她若现身,让在场的翰林院官员们看了笑话,传到了钟家这事也够治她个罪名的了。可若不现身,月圆眼见着便让人给带下去了。

正是急迫,忽见一身玄色的无澜不知从何处行了出来。

方才还是一脸公正不阿的官员,这会儿和变脸似的脸上瞬间堆起了谄媚的笑容,恭敬的迎了上去。

无澜和那官员小声说了些什么,钟瑜离的有些距离听不太清,但见那官员回头吩咐了几句,侍卫们便放了月圆。

月圆这会儿吓得小脸刷白的,也不哭了,懵懵的站在那也不动。

那官员没再管她,一颗心都在无澜身上,正一脸讨好的引着无澜进了院里。

不过片刻,院外便清静了,钟瑜见正是无人,几步小跑冲过去一把拉住月圆便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