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他们明明已经说清了,世子这般高傲的人,也不应是纠缠不休的性情。
钟瑜仔细思索了,觉着这事无论她猜想的对或不对,若是令世子觉着自己没得到的东西被别人得了去,肯定是要记恨那人的,而谢琰前世受他重用,与肖宛旭并为朝中肱骨之臣,若是今生因着这点小事被世子厌弃,岂不是误了他的大好前程。
于是她措了辞解释道:“其实来之前,家中商议也觉不妥,只是我心中谢大人并非男子,说句僭越的话,便如同世子视太后一般,是无关年龄,性别,美丑的亲人。于我而言,谢大人是兄长,是亲人,既是一辈子的亲人,一辈子的兄妹,又哪来诸多规矩。”
付久珩侧目瞧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脸的情真意切,表情终是缓和了下来,柔声道:“你怎么不来见我?”
钟瑜眨眨眼,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你说的大忙我帮了,你不应该来谢谢我吗?”
这……钟瑜觉着世子有些画风不对,这一副和她要糖吃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她搓了搓手,道:“世子日理万机,这等小事世子不过举手之劳,我不便再叨扰。”
“嗯,确是举手之劳,可我也没说你不必谢恩。”
钟瑜撇撇嘴角,十分郑重的福身一礼,言道:“臣女钟氏谢过世子恩典。”
付久珩嗯了一声,似乎仍有些不满,道:“现在我都来了你才谢我,之前干什么去了?”
这意思还是怪她没主动去找他了。
付久珩见她说不出什么,道:“罢了,如今既已相见,我便不与你计较了。你知道肖二公子为什么要娶你,我又是如何令他退的婚的吗?”
不是他给人家打瘸了吗,难道不是这么回事?钟瑜竖着耳朵等着他往下说,可付久珩却悠哉的坐着,带着笑意打量着她。
钟瑜只得又道:“还请世子赐教。”
付久珩含笑看着她,指了指身边道:“你坐过来,我说与你听。”
钟瑜看着那边上的椅子,两把椅子中间只隔了一方小小的茶几,不过是一步的距离。
“世子身份尊贵,与世子同席而坐者应为贵族或朝中重臣。”
付久珩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道:“若这般说,徐城之时你不仅与我同席用过膳,还共浴,共寝过,现下说什么礼仪的岂不是晚了?”
这人怎么有本事把当时的事说成这么暧昧的字眼,钟瑜脸刷的一下红了,结结巴巴的道:“这,我,当时我是不小心掉进温泉池里的,还有那回,也是两间屋子,世子怎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