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久珩挑着一边的嘴角,精致的面容因着这带着邪魅的笑容愈加俊俏,他朝着她看过来,道:“那日你不肯应我,我本也是要顺了你的意的,若是继续这般下去,你我再无交集,也可能就那般算了。可是……你偏又出现了,穿了一身不合身的男装,俏生生的,娇软柔弱的求着我,又让我如何再说算了?”

钟瑜觉得这不是不讲理吗,扬起脸振振有辞的道:“那日我不过是要世子履践承诺而已,怎的被世子一说,好像我是,我是……”

“勾引我。”付久珩接下了话茬,凝了面色认真的道:“你说你没有,可看在我眼里,你有或没有,也没什么分别。不论你是为了什么目的,但总之,我欠你的已经在那日还了,之后你再想如之前一般轻轻一言便将我推开,让我放手,已是不能了。”

钟瑜惶然的站着,没想到事情真如谢琰所说的一般发展了下去,她的声音都不由颤抖了:“世子……此话何意?”

付久珩目光在屋内一扫,起身去拾了那两只绣鞋,朝她行了过来。

“字面上的意思。”说着,他弯腰将鞋子轻轻的置在了她的边上,面上带了两朵可疑的红云,轻声道:“除了父母长辈,这是我……第一次伺候他人。”

钟瑜却无法领受这份情意,她惊骇着大退了一步,道:“难不成……世子还想强抢民女?”

付久珩望着那随着她的步伐在裙摆间时隐时现的莹白,道:“你先穿上鞋,地上凉。”

钟瑜上前几下将鞋子穿好,随后又退了开来,双目警惕的盯着他。

付久珩见她这般惊惧,心下也不舒坦,他坐回小桌旁,伸手取了酒壶,这一次他倒了两杯。

“你放心,我……心悦你,自是不想做令你不快之事,只要你不逼我,我捧你在手心还来不及,又如何忍心去伤害你呢?”

其实如果他真的想不顾她意愿的留住她,根本用不上强抢民女,但凡他露了一点半点这个意思,钟家只怕恨不得立即将女儿送到他榻上来了。

他没有这样做,不过是不忍看她难过,他喜欢她,在意她,希望她能自愿留在他身边,而不是单纯的占有她。

他将其中一杯置于钟瑜面前,道:“坐过来,一起喝一杯吧。”

钟瑜这时仿若受了惊的兔子,身形未动,仍是紧紧的盯着他,道:“世子所说的不能相逼,是指……”

付久珩动作潇洒的将面前的酒尽数倒入了口中,眯着眼去瞧她,一字一顿道:“宋元京。钟瑜,你不能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那……若是我不肯呢?”

付久珩不去看她,执着酒壶给自己仔细的又倒满了,淡漠的道:“那我只好让你早些成为我的人了。”

钟瑜瞬间脸红的和煮熟的虾子一般,站在那懵着,好像眼前的人都不认识了。

这是那个高傲得目空一切的世子?

呆了好一会儿,钟瑜才稍稍缓了窘迫,可仍是满面绯红的,气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不要脸。”

付久珩低低的笑了,看向她的目光暧昧而幽深,红唇就着杯缘,缓缓的将酒水洒入了唇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