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将军的脸上乌云密布的,看着二人进来,似是有些动怒,却又因着肖夫人还在场,只得默默忍下,可语气依旧是差的不行:“前阵子那不堪的传言想来你二人也都听到了,太尉夫人仁慈,担忧此事影响了茜儿的声誉,这才邀请我到府上来商讨,可谁知就在昨天,徐城的这个婢女入了京,和夫人禀报了些事情。”

说着,他看向那婢女,叹了一声,道:“你把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吧。”

那婢女低垂着头,似乎有些紧张,道:“奴婢是徐城的婢女玲儿,原是世子在徐城停留时伺候在外间的,回京前那晚,奴婢看到了二公子和钟五小姐,一前一后的从世子的院中出来了,二公子还……衣衫不整。”

钟将军阴沉着目光看向了钟瑜,他原就觉得奇怪,好生生的肖家怎么忽然来提了亲,点名要娶钟瑜,原来是她和肖二公子早就暗中有了苟且。

钟瑜却一脸面色如常,镇静的很,倒是边上的钟紫茜,似乎有些着急,小声道:“那瑜姐姐呢,她的衣衫什么样?”

钟瑜冷冷的看了钟紫茜一眼。

婢女小声道:“五小姐衣衫如常。”

钟紫茜并不去看钟瑜,又道:“那她有见到你吗,或是给了你什么东西?”

“五小姐后来找到我,给了我一床床单,说是世子令她寻披风,她寻找时不小心滴了灯油在上边,让我换一床。”

钟紫茜嘴角微微上扬:“那床单上可有异处?”

“上面皱巴巴的,看着十分凌乱。”

钟紫茜微微皱眉,道:“没有别的了?”

那婢女跪在那,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向前一扑朝着肖夫人磕了一个头,惊慌着道:“奴婢,奴婢不敢隐瞒!是钟六小姐,是她前几日来徐城找过奴婢,给了奴婢好多财物,让奴婢改说见到二人均是衣衫不整,还让奴婢说那床单上有……落红。

可奴婢不敢在夫人面前撒谎,奴婢确实看到了二公子和五小姐一前一后出来,可五小姐衣衫并无不妥,神色虽有些焦急可也无其他异样,而后给奴婢的那床床单,上面除了有些褶皱,也没有任何污渍。”

钟紫茜僵在那里,愣着看着四方的人将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手指微微颤抖,指了那婢女厉声道:“你胡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说着,又朝向肖夫人和钟将军,焦急的道:“我没有,这般害瑜姐姐于我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坐实了她与肖二公子有染,我这个做妹妹的会得到什么好处?”

钟瑜款款上前,朝着长辈们福身一礼,随后看向钟紫茜,淡定的道:“当然有好处。若是今日这婢女按你交待所言,那么事情便会变成暗中私通的事是我,你只是无辜受累,你又可以再恢复你洁白无暇的名声,继续去嫁你看中的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