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他不能这般放着她受寒生病,可是当真为她换衣,且不论她醒来会不会和他翻脸,便是对他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桌上的佛经还敞开着,仿佛在笑他定力如此不佳,就这样被一个小女子乱了心神。付久珩一手支着榻侧,另一只手便去将那佛经合了起来。

书被合了起来,内里字字凝神静气的真言也看不见了,可他依旧心乱如麻,索性又把佛经打了开来,正想诵读几遍驱除杂念,忽觉得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仿若藤蔓般顺着他支在榻上的那只手臂,一点点的攀了上来。

付久珩侧头去看,那女子面上带了红晕,似乎初醒,眼神朦胧的看着他,带着水渍的额边与脸颊上贴着一缕缕的黑发,湿了的袖子堆积在一处,露出一双如莲藕般白润的双臂,正紧紧的缠在他健壮的臂膀之上。

他本就纷乱的内心,便再无暇他顾,满眼满心都是娇软依着他的心上人。低头偎近她,目光与她的痴缠在一处,轻道:“你……”

形状优美的薄唇刚吐出一个字,便被两片柔软轻轻的含住了。

付久珩呼吸一窒,勉强分了神智思索着,觉着有些不对劲,伸了另一手要去推她。

怀中之人漆黑如夜的瞳孔中倒映着他,可内里却无多少清明。攀附着他臂膀的手臂极不老实,一双柔软的小手柔情万种的攀上他的颈项,娇小的人儿紧紧的嵌入了他的怀抱。

于是他残留的那几分神智便也不见踪影了。

他不再犹豫,双臂绕至她身后,用力圈紧,女子身上披着的黑色披风早就滑落在地,身上尚未换下的湿衣将他的前襟也打湿了。

付久珩搂她在怀里,在满是侵略性的亲吻中寸步不让,直吻得她嘤咛一声,微微皱了眉向后躲去,可他又怎会让她如愿,一手固定在她脑后,狠狠的欺负了个够。

半晌,他喘着气松开她,那女子眼神迷乱,似是看着他,又似看不着他,撅着微微发肿的小嘴,嗡声嗡气的嗔道:“嘴疼。”

付久珩轻笑一声,只觉得她这模样娇软可爱,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不似方才的霸道,这一回他温柔缱绻,忘情的含吮,缓缓将她向后放倒在了小榻之上。

这个平日里总是矫情的女子这一次十分配合,很快,不仅她自己衣衫半解,便是他的前襟也被她拉开了好大一片,轻轻的吻从她的眉心一路向下,流连在泛着馨香的颈项间,最后被她的双手拜捧起至她的上方,互相对视着。

她的眼神飘忽,神态娇憨,仿佛吃了酒一般,有些迷离,咯咯的笑了两声,略有些轻佻的道:“谁家的小郎君,生的如此俊俏?”

付久珩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额上还渗着一层细细的薄汗,呼吸也依旧急促,可是双眼中燃着的火却渐渐的熄了。

他伸手将捧在他面上的小手拿离了开来,执在身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神情,一字一句认真的问道:“我是谁?”

她仿佛根本听不懂这句话,见他停了动作,便觉得有些寂寞,努力的要蹭上来,却是被他一手剥离了开来,只能嘟着嘴,不满的注视着他。

付久珩深吸了口气压下身体的冲动,坐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