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不解的道:“什么啊?”
“别装傻。我猜你是要那掌柜帮着往京中送消息吧,至于给他的嘛……”说着,他眯着眼在她身上仔细的上下打量了,道:“要么是信,要么是信物。你从里到外已然被我换过了一遍,信物怕是难了,这么看来该是信。晨起你到客栈的厅堂逛了一圈,出门时我瞧着那上面账本算盘都在,却独独少了算账用的笔墨,应也是在你这了。”
他缓缓起身靠近她,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眯着的双目透露出丝丝的危险。
“信在哪?”
钟瑜偏着头,佯装生气的道:“你说娶我为正妻,如今看来对我却是连半点信任也无,敢问世子,不能彼此信任的夫妻,要如何执手数十载光阴呢?”
付久珩咂舌,凑近她,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端详着她的神色,轻飘飘的道:“瞧你这含着怒火的小模样,倒像是真的似的,我险些便要被你问住了。只可惜……往事种种,你在我这可是半点信誉也无,至于你我大婚之后……立场不同了,自然要另当别论。
不过现下,你坚持不肯把信交出来,我也只能亲自去寻了。”
钟瑜一时还没明白这话里是何意思,付久珩那边已然一手按在她肩头,将她按倒在小榻之上,另一手便伸向了发间,衣领,怀中胸口,腰带,一路向下细细搜寻过去。
钟瑜的脸瞬时涨红了一片,他这般行为与抚摸已然无异,只是奈何她力气小,被按在那任是如何也起不来身,只好又去推他的手,却是使了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反倒像是她引着他的手在游走一般。
她又急又气,喊道:“你……松手,无耻……”
这声音自然也入了离着马车较近的几个侍卫耳中,几个人互相看了下,心照不宣的低下头去。
这小夫人太作了,如今被世子收拾了,也是自食恶果。
付久珩最后把鞋也脱了丢了出去,却依旧没摸着什么物件,满面疑惑的起了身,侧头凝思着。
钟瑜边将两只白玉似的小脚丫缩回来,边低头去寻那两只鞋。
穿好了鞋,她又窘又气,可因着不想惹祸上身,也不敢真去扇他一巴掌之类的,只用眼神恨恨的看着他。
不过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是用布写的信,如今隔着衣物自然摸不出来。
付久珩浑不在意她的恼怒,他本就一心要娶她,如今早将她视为了自己的人,倒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偏头打量了她,他忽的伸向她的前襟,用力一扯,那外衫便被扯开了大半,连带着内衫也被扯开了些,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还有一块带着字迹的布料。
那布料没了衣衫的拘束,自内里落了出来,飘忽着落在了付久珩的脚边。
钟瑜来不及恼羞他的无礼,便白了脸色。
付久珩弯身拾起那块布,目光落在上面的几行字上,复又轻轻揉了下那块布料,眉峰微紧,低头轻嗅了下,随后偏头看向了她露出来的,缺了一块的内衫,俊俏的面容阴沉着,摄人的目光狠狠的落在了她略显惊慌的双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