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较合理的解释了, 付久珩想到了当时在途中遇刺,梁晖对自己、对付氏那滔天的恨意,就仿佛付氏夺走了他最珍爱之物一般。

难不成是过往曾因着付氏而死的什么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韩玄彰这边也想到了这一层,便听付久珩道:“韩师爷,劳烦你去命人再仔细查查,这个梁晖在被认回梁家前, 都曾结识过些什么人。我记得他曾参军, 还立过战功,这一段也要细查。”

韩玄彰点头,笑道:“世子倒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两人从地牢出来, 便坐上了马车启程回府。

付久珩一掀衣摆落坐,衣角上一滴暗红便由着这个动作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伸手执起了那一块布料凝视着,微微蹙眉,面露不快之色。

韩玄彰顺着付久珩的视线看去,便见他衣角上一滴不甚明显的血迹,显然是刚刚在地牢中不小心溅在上面的。

一阵裂帛的清厉之声,付久珩已经将那一小块布料撕扯了下来,随意的掷在了一边。

韩玄彰看着马车一角处的那块料子,再看看世子缺了一块的衣角,道:“世子回了府换衣裳便是,如今衣角缺了一块,始终是不好看的。”

付久珩不甚在意的道:“无妨。”

见着韩玄彰依旧看着自己,顿了下,又补了一句:“若是遇上瑜儿……我不想让她看见。”

付久珩知晓她不喜欢权势纷争,他也不想将外面这些纷纷扰扰带回到她面前。

韩玄彰目光复杂的朝他看了过来,欲言又止,沉默良久方道:“珩儿。”

韩玄彰的年纪和付霆差不多,自付久珩出生以来,他便一直在为付氏效力,可以说是看着付久珩长大的,对他百般关切,虽无血缘,但在付久珩的内心,已然视他为长辈至亲。

他已经好多年没这般唤他了。

付久珩看向他。

韩玄彰在他的面上仔细的打量着,似乎是想从上面看出些什么端倪一般,好一会儿,才道:“珩儿,你竟对那个钟小姐,在意到如此地步吗?”

付久珩淡淡的笑了,道:“我没想到韩叔你也会问出这般的话来。是,我在意她,因为我喜欢她,不管你们心中如何想她,但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最好的。”

韩玄彰摇头,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轻道:“珩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觉得她的身分地位,容貌家世配不上我们南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