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折磨,是因为世子你不肯放手……”

付久珩自嘲的笑了下,苦涩的道:“可你有试过去接纳我吗?我有试过,我不只一次的想要去放开你成全你,可是我失败了,我做不到。而你呢?你总言说和我在一起的路有多艰辛,可你有试过哪怕一次,陪着我一同走下去吗?”

钟瑜一时哑口无言,付久珩目光微凉,落寞的移开了目光,嘲讽的道:“钟瑜,你这个懦夫,你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自己,我看不起你。”

钟瑜偏过头看向了一边,不敢承认或许她确实如他所说一般。

付久珩看了她许久,最终渐渐松开了揽着她的双手,似乎也有些恼她的懦弱和固执。

二人僵持着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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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瑜被接回了王府,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杜莺儿也被送回了习州的杜家。

付久珩那一日字字诛心,逼得钟瑜毫无退路,之后的几日,总时不时的想起他的话来。

她以为自己如斯豁达,为了避祸,还曾言说让他先纳个妾室。可真当那一幕到了眼前,即便只是看着他与杜莺儿暧昧着说了几句话,她便心中有如蚂蚁啃噬般难熬,凭心而论,她真的能做到看着他与其他女人共结连理吗?

他说她不曾去努力过哪怕一次,可是明知是万丈深渊,还真的要跳过一次,方知前路不可行吗?

钟瑜陷在迷茫中,满心的纠结惆怅,以至于回来了四五日,才想起来这几日一直没见着张娇娇。

找了府中的下人问,说是张姨娘娘家人半个多月前染了病,她回乡下探病去了。钟瑜觉着这事怪异的很,张娇娇在府里只有她一个朋友,可她只知道张娇娇从小是在教坊长大的,从没听她提过还有亲人在外面。

再细追问时间,张娇娇离府的时间恰好是自己在军营中见到她的时间。

这般推算下来,这离府去照料亲人大抵是她当时用来离府的幌子,为的是可以离府去守备军见王爷。

可是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难不成王爷真的同意带着她一同巡军了?

想到那个躺在残羹冷炙中的篮子,钟瑜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决定还是去她的院子中先看看。

带着问桃行了过去,那小院子的门上锁着重重的锁,钟瑜试了下打不开,便又去寻了管家。

管家正安排着小厮打理马匹的事,见着钟瑜过来,当下上前客气的打了招呼。

钟瑜开门见山的问道:“张姨娘院子的门为何锁了?”

管家恭敬的回道:“杜夫人说,毕竟张姨娘不在,怕这院中丢了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