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权势的顶峰,而我却是这样一个没有根基家世的女子,一个行差踏错便是万丈深渊……我不想过这般日子,才只能出此下策,诈死离府……”
付久珩呵呵的笑出了声,道:“枉我自诩高傲,却没想到被一个女子避之若浼,竟不惜自残身躯也要逃离。”说着,他低头冰冷的看向了她,含了些绝望的道:“那好,这一次我成全你……滚吧。”
钟瑜从地上爬了起来,急急的朝着他道:“阿珩,可这一次我真的想清楚了,是我错的太离谱了,我以为我可以离开,可实际上我已然爱上你了,阿珩,原谅我,再包容一次我的任性吧。”
付久珩冷漠的看向她,目光中带着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是天仙下凡吗?任你这般折辱于我,我却还肯要你?”
轻笑一声,他继续道:“不要再自取其辱了,现在,立刻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钟瑜透过泪水努力的去看清他的面庞,可那上面只是一片冰冷绝情。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确实伤了他的心了。
也许,彼此冷静一下也是好的。
女子落寞的一步一步极慢的朝着门外行了出去,付久珩心中恼怒着她,强迫自己背过了身不去看她孤单的背影。
脚步声一点点远去,过了许久,终是再也听不见了。
付久珩望着眼前的床榻,吐出了一口气。就在不久前,他们还两心相依的卧在这上面,倾诉着彼此的不舍与流恋。
他缓缓行了过去,颓然的跌坐在床沿,一手抚上额间,闭上了双目,努力不去想她方才转身离去时的模样。
她先前吃下的那颗药,应就是解毒的第二颗引魂丹了吧。可是为什么她的身影看上去依旧那样单薄,摇摇欲坠得仿佛随时要跌倒。
她真的离开了,那她会去哪呢?
也许是去雍州府找谢琰了吧……可雍州府离这里还要有些距离,她要怎么去呢?
问桃有没有自觉的跟上她呢?若是没有问桃在身边,她一人在外间,若是遇到什么危险……
他虽是恼她欺骗,一番话说的狠绝,可渐渐的冷静下来,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涌上了心头。
她还活着,真好。
付久珩被纷乱的思绪折磨的不得安宁,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直到耳边渐渐响起雨水打在地上的声音,他才微微动了下,抬头朝门外望去。
不知何时,外间已然开始下起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