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向钟瑜,一双眼中带着和善,仿若浑然不知的劝道:“夫人,钟六小姐说的也在理,既是姐妹一场,想来旧事也许都是些误会。不如……夫人将事情说出来,给钟六小姐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正是钟紫茜最怕的——她的名声已然十分臭了,若杀人的旧事再传出去,只怕这一生都要背负上弑亲恶女的名声,嫁人也无望了。
钟紫茜一双眼恶狠狠的瞪向了柳燕儿,对方却眼中却一团和气,仿佛真的只是不知内情,想帮衬她一般。
她急忙的看向钟瑜,抢在了她开口之前道:“瑜姐姐,既是旧事,说来话长,如今不好因着私事耽隔大家的时间的。”
钟瑜却淡淡的笑了,斜眼睥睨着她,轻轻的道:“婚事已然完成,如今宴席间本也是可以自行离去的。我与你说几句话而已,也没强迫着谁听,若有宾客想离开,自便即可。”
这一出好戏,众人皆是好奇又兴奋,又怎会有人想离开。
“钟紫茜,你这般害怕,不过是怕我将从前你做下的事公之于众。你想让我帮你隐瞒,可我偏偏要人尽皆知,这世上哪有一边杀人,一边还要顶着一身善良名声的道理。”
钟紫茜心急如焚,从桌边绕了过来,眼见着便要扑在钟瑜脚边,却是被钟瑜身边的问桃几下便制服在地。
她的胳膊被扭着,颈后被压着,头上的珠花也因着挣扎掉落在地,整个人显的有些狼狈。
“瑜姐姐!算我求你了!从今往后,我愿为你做牛做马,只求你不要诬陷于我,做人不要太绝!我、我现在已经过的很难了,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美人声泪俱下,钟瑜却是一点同情也没有,这个钟紫茜有多自私虚伪,她比谁都了解。
钟瑜几步上前,冰冷着一张面容,一手抬起地上苦苦哀求的女子的面容,对着那张哭花了妆的脸,道:“难?你下手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在水中挣扎的我有多绝望,有多痛苦,有多难!!”
这一声呵斥过后,钟紫茜绝望的开始大哭起来。
钟瑜收回手,直起身来,半点不留情面的开始徐徐叙述。
“这位钟六小姐,当真是一朵腐败了内里的娇花,当年我在钟府里,她不仅总是霸占我的东西,还处处拿我撒气。
这些本也都无关紧要,可是众所周知,去年她还污诟我与肖二公子有私,明明是她自己与肖二公子险些做了露水夫妻,是我路过救下了她,她不仅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设计陷害于我。
试问,这般狼心狗肺之人,值的原谅吗?”
众人私下开始窃窃私语。
“去年太尉府肖二公子的事我也听说了,只是不知道原来还有恩将仇报这一出,这个钟六小姐简直不是人!”
“是啊,我也听说过,只是忌惮着太尉府的事少议论,便没当真。如今看来,这个六小姐当真是个不要脸的!”
这一声声的钻入耳朵,折磨着钟紫茜的神经,她一边哭泣,一边凄惨的喊道:“不是的!我没有!”
钟瑜面上一片冷然,一字一句的继续道:“然而这并不是很令人不能容忍的,这件事之后,这位钟六小姐便恨上了我,只因着我当时据理力争,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没能让她陷害成功。
她见我与宝鸢公主关系好,便寄信到谢府,让宝鸢公主误会我与谢琰兄妹有暧昧,挑拨离间公主与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