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年现在感官特别敏锐,对于敌意和危险,他通过人群里的气息变动就能感受得到。

等他看到张福霞满眼愤怒地看着姐姐,心里忍不住冷笑,你只要敢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董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看了两眼之后就走了。张福永走之前两只眼睛冷冰冰地看了一眼人群中耀眼的张福年。

他不再是那个任由彭桂花辱骂的呆子,已经成了族里最有出息的后辈。张福永忽然感觉有些无力,我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他踩到脚底下?

张福年不去管这些牛鬼蛇神心里的不平和愤怒,谁心里有气,只管来吧,我接着呢。

张守金拍了拍张他的肩膀,“福年,明天竣工,咱们也搞个仪式。”

张福年笑道,“好啊二叔,我让我姐杀几只鸡,买几斤肉,准备两桌菜,表一表我们的感激之心,各位长辈们别嫌弃,明天这顿庆功酒一定要喝。”

汉子们立刻都欢呼起来,夸赞张福年家里必定越来越好。

最后一顿饭,张福秀丝毫不小气。她把马金花请来掌勺,做了三桌饭菜,堂屋一桌,西屋一桌,小屋一桌,每桌上都有肉、鸡、豆腐、鸡蛋、粉条,其余茄子豆角辣椒各种各样的青菜,每桌上都摆的满满当当。

最重要的是,张福年从徐校长那里弄来了两瓶酒。

这些汉子们虽然一人只喝了一杯酒,也足够他们兴奋半天了。

夜里,大家都走了,桌上的剩饭剩菜也都收拾好了。

张福秀看向弟弟,“福年,咱们给妈上柱香吧。”

张福年点头,“好。”

张福秀做好了准备工作,把香递给了弟弟,“你来告诉咱妈。”

张福年跪在供桌前,低声道,“妈,我们把家里的房子翻盖了,正房都是瓦片的,以后再也不用淋雨了,还加了间小屋。等过两年妹妹大了,我就搬到小屋去睡。咱们家的门楼是张湾最好看的,妈你有空回来看看,你肯定会喜欢的。妈你放心吧,我们会把日子越过越好的。”

旁边的张福秀早就泣不成声,很快就嚎啕大哭起来。张福芝也抱着姐姐一起哭,好不伤心。

张福年烧过了香,带着姐姐妹妹一起给周春梅磕头。

祭拜过了母亲,姐弟两个又坐在一起商议事情。

张福秀有些发愁,“福年,盖房子我手里花空了,就剩三十块钱,下半年咱们的日子要紧一紧了。”

张福年点头,“姐你把家里照顾好就行,我有生活费。等过一阵子考试后,我又能得奖励呢。”

张福秀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福芝,今年秋天咱们没有新衣裳穿了。”

张福芝看着家里的瓦房,心里十分高兴,“姐,我不要新衣服,新房子好。”

张福年这回特意把院墙盖的非常高,足足有三米,谁也别想轻易翻进来。他在墙头上还插了一排碎瓷瓶,安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