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纪年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件,打量了几圈,嗅了嗅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传来的?”

他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裴怀瑾薄唇动了动,最后一个字也没说。

林纪年见他不说话,更来气了,他咬着声音问道:“怎么不说了?还是说怕朕发现什么?”

裴怀瑾低着头,手指下意识的动了下。

这点小动作没有逃过林纪年的眼睛。

他看着裴怀瑾道:“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完,他拿起信管,把里面的信展开。

信中道:

将军,老奴已收到您的来信,知道你已无碍,就放心了。

您说的情况,老奴已经读过,也倍感忧虑。

斗胆为将军献策。

家中内人也长是如此,生气时比之那位过之不及。老奴处理起这等情况简直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老奴知道将军要面子,但是这种情况下,面子这种东西就不要在乎了。

给那位道了歉,服个软,实在不行强吻几次,老奴保证那位接着就没脾气了。

若是这法子行不通,将军您要学会融会贯通,在那位批改奏折之时,喊几声伤口疼,那位保准搭理您。

若是这计再不行,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您直接来个霸王那什么弓,不过老奴要提醒下。

您伤刚好,注意点伤口。

正月二十

管家

林纪年:“……”

又是那个老不正经的管家。

他看完直接气笑了,把信给裴怀瑾递了过去。

“裴爱卿,还有军师给你出谋划策,可以啊。”

裴怀瑾接过信,快速的扫了几眼。

脸色虽依然清冷,抹绯红却悄悄爬上了他的耳垂。

他手指捏着那封信,直觉烫手,丢也不是,放也不是。

寝室的宫人在林纪年进屋的那一刻就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没有别人。

林纪年道:“裴爱卿有时间请教别人这种问题,怎么在挡刀子时候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听此话,自刚才句话未说的裴怀瑾终于抬起头来,他眼盯着林纪年,很认真道:“想了。”

他黑眸漆黑,字句道:“可就算我想多几遍,结果依旧如此。”

林纪年想起来那一幕,如今还心惊肉跳,说:“你就没想过,万刀上有毒呢。”

裴怀瑾道:“那我会更加庆幸。”

庆幸受伤的不是你。

林纪年眼睛动不动的盯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有意外,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他个人留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