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管家听闻了外头的事情,便跟老太太说了一嘴。

“既然她卖了身,那跟邢家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张老夫人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且真照你这么说,她家里不是多良善,旁人不愿意与她牵扯上,实数正常。”

张老夫人没有去想邢家多么不好,也没有想着利用金花做什么。但凡脑子清醒一点的人,就不可能随便被人威胁,特别是这种外甥女、表妹的关系。

像金花这种的,邢家不肯留她,就直接找户人家自卖了,这也是个倔的。

“那就留下她?”管家问。

“留下吧。”张老夫人道,“注意着点。”

张老夫人没有跟金花相处过,不知道金花的品性到底如何。她就是觉得金花那么倔,又是女子,心生出那么一抹同情罢了。

也就仅仅是那一抹同情,不可能有更多的。

邢家就那么一家糕点铺子,一天做的糕点也不多,对张老夫人手里的铺子倒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张老夫人也没有想着邢岫烟手里的方子,各家有各家的方子,各家有各家的特色,着实没有必要非得揪着。况且邢岫烟那边又不能批量生产,做得那么少,他们又何必去动手脚呢。

县城的那些糕点铺子的东家想法都差不多,要是每次有新的糕点铺子开了,他们就要弄垮人家,那么他们又怎么能把自家糕点做得更好呢。

那种不顾自家,一心盯着别人,红眼别人的人,很难有所进步。

一家小铺子不值得他们弄出那么多的动静,何况,邢家种出来的瓜果也对他们的糕点铺售卖。他们糕点铺子要去邢岫烟那边买草莓酱、黄油等物,也能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