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娥理直气壮地说:除了雪公子, 我当时就在旁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陆西烛好笑:可你是雪暮云的人, 自然向着他,单凭你俩的信口雌黄又如何能定我罪!
仙娥急了,对着洛斯年狠狠地磕了几个头:陛下, 雪公子绝不会做诬蔑之事, 我所言全部属实。
洛斯年面露犹豫, 替雪暮云辩解道:他确实不会随口胡言, 既然你送了就直言, 没必要还要隐藏。
陆西烛静静地抬头看着洛斯年, 那目光带着深深的伤痛,竟让洛斯年无法直视。
他哽咽了一下嗓子,这才说:好, 就算是我送的,但谁又能证明这毒不是后来才下的,就为了一箭双雕让我顶罪。
我刚入宫时,便被下来缠丝,若不是陛下出手相救,定是和兰花仙子一起去了黄泉地狱。现在又出现了同样的状况,陛下就没有丝毫怀疑吗?
今天下毒之人敢神不知鬼不觉地对我们动手,明天又岂知不会威胁到别人的性命!
陆西烛深深俯身,许久才起来,紧紧地盯着洛斯年的眼睛,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如果是我做的,我定会承认。但不是我做的,陛下便是将刑全上满,我也绝对不会吐口!
洛斯年皱紧眉头,被他的话刺痛了心,他又如何会对他上刑!
陆西烛苦笑着咧了咧嘴,整张小脸都暗淡了下去,不复曾经的神采飞扬,却落寞得让人心疼。
我知陛下心疼雪公子,其实我也不信雪公子会撒谎来诬蔑于我。但陛下若是信我一分一毫,便彻查此案,以还我清白!
陆西烛俯下身,眼角的泪再支撑不住,悄无声息地滑落在白色的砖瓦上。
如果不是洛斯年一直注视着他,怕是都不会发现。他的心疼仿佛被一双大手来回撕扯,痛得胸口发苦,眼眶酸涩。
洛斯年深吸一口气,即使心中依旧存有怀疑,却已经有了决断。
先将白莲仙子关入月羽宫,任何人不得接近,直到查明真相,再做处置。
夜晚
白粼粼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进来,轻风柔柔地吹动着轻纱,宛如神女的舞裙翩跹飘摇,荡漾出动人心弦的弧度。
这里被下了封印,周围还拍了护卫把手,森严得连只鸟都飞不进来。
转过白莲图屏风,陆西烛正闭着眼睛坐在床上修炼。
突然一道银光滑过黑暗,直刺他纤细的脖子,眼看着他就要被捅个对穿,三支利箭从他背后射来,直冲袭击者而去。
因为离得太近,袭击者不得不直接祭出防御宝器,生生硬扛住了袭击。再想要攻击,就见另一个黑衣人从角落里扑出来,手中的大刀直朝他而去。
两人转瞬之间便过了上百招,明明早该惊动护卫,可外面的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袭击者心道不好,怕是陷阱,硬生生地抗下一击,被划破了手臂,才脱身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