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间很是平静地胡扯着:我们才刚刚交往没多久,西烛可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带他走了。谢谢你今天的邀请,再见。
苏观澜却不依不饶地拦住他,如同年轻的野兽般充满攻击性的眼瞳透出犀利和怀疑。
我可从来都没听西烛提起过你,别是什么骗子,在这里装模作样。
苏观澜却是半步不让,总觉得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格外地不顺眼,尤其是那理所当然地占据陆西烛的姿态,简直让人不爽极了。
他抓住陆西烛的手臂想要将他拉过来,却被周雨间躲了过去,原本就不算太友好的目光愈发冰冷起来。
你知不知道无关紧要,只要西烛知道就好。我会负责他的安全,你可以继续回去玩乐,就不打扰你们了。
苏观澜被气笑了:他用不着你负责,要负责也是我负责。滚开,别让我动手。
周雨间深不见底的眼瞳这才凝聚在他的身上,像是无尽深渊张开了巨大的缝隙。
你什么意思?
苏观澜指了指自己,下巴高高抬起,恶狠狠地瞪着比自己高壮的男人:还不明白吗?我才是他的男朋友,像你这种冒牌货就应该有多远滚多远!
周雨间眼瞳微缩,却并没有太在意,在他看来苏观澜就像是不咬人的狗,只会嗷嗷乱叫。
不明白,究竟谁是冒牌货你心里清楚。
苏观澜抿紧嘴唇,冷眼与他对峙,就这么拦在他面前,不让周雨间带走他。
他真的气炸了,恨不得把陆西烛给摇醒,好好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陆西烛突然剧烈地呕了一声,紧紧地扶住周雨间的手,哇地吐了出来。
刺鼻的腥味混合着浓烈的酒气瞬间蔓延开来,熏得人胸口一阵恶心。
苏观澜受不住地捂住鼻子,后退两步离陆西烛远些。头上的筋突突直跳,忍不住也干呕了一声。
周雨间微微皱眉,却没有松开陆西烛的手,而是扶着他继续吐。
他仿佛闻不见那难闻的气味,依旧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着。
陆西烛瘫软在他身上,呕吐物混合着口水、鼻涕拉了老长,看上去狼狈又可怜,却也让人恨不得后退三步。
周雨间从口袋里抽出深蓝色的丝绸方巾,完全不嫌弃地替他擦了擦脏了嘴。挥手叫来自己的保镖,用矿泉水给陆西烛漱了漱口。
还想吐吗?
陆西烛红着眼睛摇摇头,朦胧的视线中还以为自己又看见了莫衡。他紧紧地抓住周雨间的衣襟,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有多脏,就直接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