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低咳一声,试图转移塔尔塔罗斯的注意力,然而塔尔塔罗斯还是在意得不行:“妮可看起来并不冷,她的脸颊都热红了,麦伦为什么还要给她添衣服?”
阿波罗:“……”
天知道,妮可的脸其实是被他看红的。
“她只是害羞了。”阿波罗怕妮可尴尬,低声解释道。他和塔尔塔罗斯凑得近了,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耳畔,轻轻柔柔,还带着些难言的痒意。
塔尔塔罗斯想揉揉耳朵,又急着确认自己的猜测,便凑过去问:“害羞就会脸红么?”
“也不一定。”阿波罗注视着塔尔塔罗斯的耳垂,看着原本如白珍珠般的耳垂渐渐变粉,变红,红成了海底最鲜艳的珊瑚珠。他敛眉,眼底有笑:“……也有人,害羞的时候,是耳垂发烫。”
这个塔尔塔罗斯感受到了。
他下意识捂住耳垂,抬头去看阿波罗:“害羞,也是心动的一种表现么?”
“也有别的情况,”阿波罗抬手,碰了碰他的耳垂:“但是你的话——塔尔,你自己不清楚答案么?”
阿波罗的眼神温柔而充满鼓励,好像在肯定他,要他遵从自己的内心,给自己一个答案。塔尔塔罗斯与他对视,竟有些移不开视线。
咚咚咚,咚咚咚,是小兔子跳进了他的心里,在他的心上跳舞。
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呼吸变乱。
他的耳垂发烫,脑袋也难以保持清醒。
真糟糕,这感觉和吃撑了好像,让他很不舒服。
这就是爱情?
好像并没有缪斯女神歌颂的那样甘美。
塔尔塔罗斯皱眉,有些不太想继续学下去。
……但是阿波罗好像很热衷于这个,他在等着他的回应。
塔尔塔罗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突然感觉一阵地动山摇,好像有巨人踏足这方美丽的山水。大地在震颤,人们在尖叫,麦伦抱住了妮可,不让她摔下楼去。巴洛放下了亚特兰特,牵着一双儿女试图挤出人群。迎亲的队伍也遭了殃,城墙竞相塌陷,险些砸死了仪仗兵。国王与未来的王后齐齐跳下婚车,望向一片惨淡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