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降一愣,觉得温善这句话和谢一恒之前的一句话高度重合。
“……‘云雪’、‘云雪’,难道会是男人不成?”何降脑子有些卡壳。
清翠冷笑:“这世上,名里带‘云’和‘雪’的男人也有不少。你看,绮罗香阁里的男人不就是?云云雪雪的,也算得上风花雪月。”
“小人可从没去过那种地方……”何降尴尬,嘴上辩解着,向温善展示自己的清白。
清翠打断他的话,不耐烦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何降攥了攥拳头,又紧张起来,看向温善,试探道:“公子还有什么要吩咐?”
温善瞥向茶杯,吩咐清翠:“让他们分房睡。”
清翠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不过最后还是应下了。
她正打算带何降出去,温善又道:“让他们过几天去罗浮山,把‘梦生花’采回来。”
何降把这话听进心里,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候又到了,随即答应下来,声音洪亮:“小人一定为公子摘来!”
…
从温善的院子里出来,何降心里高兴,正想着要找谢一恒吃顿好的,但是走着走着又想到刚刚在屋中的谈话内容。
那两本春册,公子为什么会怀疑到谢二狗的头上?
何降凝眉深思,想到关于荷香别院之前那两个犯了事的杂役的传言。
那两个杂役没有进荷香别院前是跟他们睡一个配房的,当然也看过那两本春册。
他们那个配房,有个喜欢画.春.图的家伙,平日里得了赏钱都是将笔纸买回来,现场给他们画“春”,据说是看了那两本册子得来的灵感,还画得有模有样的,不久还画出了几张成品供人传阅。
传阅着传阅着,就有“下落不明”的画,不知道掉去了哪,也没人找,都继续看那家伙的“新作”。
就是不知道怎的,那两个晋升到荷香别院的蠢杂役把春画带了进去,还好巧不巧地当着公子的面“露了馅”,这才丢了活。
谁人不知公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污秽的东西,那两个家伙也是被迷了心窍,带这东西进去。
真是……
何降越想越气,又好像忽略过了很多细节性的东西。
冷静下来后,他又去找了荷香别院的其他侍婢核实,的确如他在其他地方听到的那样。
…
晚上等主子吃过了,何降才把谢一恒喊到一块儿吃饭,然后谈天说地地聊。
聊着聊着,何降聊到那两本春册的事,试探道:“也不知道是谁丢的,想来也有些缺德,把那陈家两兄弟给阴没了,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进不来这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谢一恒的表情。
谢一恒继续刨饭,说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都来一点。
整就一个饭桶。
何降心里更加疑惑,看来真的不是谢二狗?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何降松了一口气,夹起了菜,“等过几日我们去给公子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