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名气质发生彻底改变的少女,她从头发里一路向下渗透的鲜血打湿了苍白的唇瓣,让之染上了像是吃过小孩子一样的殷红……

猛地。

仿佛是发现了正在“被注视”般,梦中的少女精准无比向着我的方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迅速扭头。

唇角缓缓勾起阴冷弧度,诡异笑将起来。

……

……

我最终是在迷迷糊糊之中被咕咕乱叫的肚子饿醒过来的。

那种饥饿的程度怎么说呢?

硬要形容的话我觉得现在的我饿得可以吃下三个像惠那样的小朋友。

“你……没事吧?”见我醒了,系统用着复杂的声音问我,“有没有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急着回答,先是四下看了一圈,发现自己正待在一个陌生的卧房。

感受了一下,身边感觉不到召唤兽……咳,甚尔先生的气息,应该是消耗光了我的体力所以技能自动消失而强制回去了。

惠正缩在我的脚边抱住自己安静入睡,身上卷着一部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被人胡乱搭着一条五条悟的常服。

发现这小孩就连睡着的时候眉头也像是不高兴一样微微地皱着,有点严肃,可自然鼓起惹人想戳的一丁点婴儿肥,倒也算是可爱。

“我很好啊,就是有点饿。”

我这才回答着系统,顺手扒拉了一下趴在床边抓着手机睡熟的某颗白花花脑袋,从他下巴底下抽出一包被压瘪了的巧克力豆。

“梦的话,确实有梦到一个有点阴间的梦……”

不过那种程度还远远吓不到我就是了。

“居然这都……没吓到你吗?”

系统表示有些震惊。

听他碎碎念说:“我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突然接受到了你脑海里的画面……”

“好家伙我即使是死了灰都给扬海里了也要在东京湾用腐朽的声带直呼好家伙——吓得我立刻清醒并且半年以内都不敢再吃长得像核桃的食物了,呕……”

我:“哦。”

系统:“所以说为什么你还能像那样面不改色地吃东西啊?”

“唔,可能我已经习惯了?”我嚼着巧克力豆,想了想,说。

并告诉他,平日里没有任务的时候被会硝子拉去打个下手,切切手指划拉个肚皮什么的。

五个脑子七颗心脏的无名尸体我都见她解剖过,相比起来这种程度用来下饭刚刚好。

“卧槽。”

系统闻言立即恶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

“这就是你们咒术高专的女孩子吗?爱了爱了。”

不过我转念又回想了一下。

当时,当我还处于第一视角的时候,自己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无法忽视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