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那为什么现在你被发现了,是因为——”

其实这个答案不回答也行,就冲着卫宫切嗣说了一半后诡异的停顿,是因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可十枝还是答复了,“那些说着‘爱’的人死了,我推动他们走向死亡。”

然后他对于信徒这样的死亡没有兴趣,这一年两次的活祭便被取消了,没有祭祀,十枝空自然是被暴露在了外界的视线中。

卫宫切嗣花了点时间把这些事情理清,混着酒精的大脑逐渐清明——他的养子在几年前就信了教,他也早有接触却没有怀疑,可能就是因为十枝空所说的缘故吧。

“那现在……”踟蹰一会儿重新开口,卫宫切嗣缓慢念了几个势力的名字,“时钟塔、圣堂教会……他们都对你很感兴趣。”

十枝淡漠地点头,他顺口又补充了几句,“这样说的话,像日本各个势力其实也——”

他省略了那些势力的名字,一个个点出来的话太麻烦了。

十枝知道自己被这位颓废的魔术师成为许愿机。

魔术师口中的许愿机本该是个死物,可他却是活生生的人。

眼睛仍然没有什么神采的男人在他养子的掺扶下开始碎碎念,念叨的都是一些旧事,他大抵是把自己过去的经历和对未来的担忧混为一谈,说出的话有点语无伦次。

卫宫士郎歉意地朝十枝空笑笑,他小声说这是他父亲的老毛病了,用脑过度就会这样混乱一阵,稍等片刻就好。

没有急事的十枝点了点头,他环着手臂,注视黑发男人缓了好几口气,等找回理智后摸着胡子拉碴的脸给他道了歉。

“抱歉……”

男人呢喃着这样的表现就是自己不该活在世界上的证据,可这件事他跟自己的养子争执很久了都没个结论。

卫宫切嗣说自己只是来提个醒,提醒十枝空他所熟知的某些势力要有所动作了。

十枝空:“不要踏入冬木市吗?这个你儿子跟我说过。”

卫宫切嗣:“不止,他们很可能会主动出击,时间近了。”

男人的话依旧没头没尾,他看看自己的手背又看看他养子的手背,明明是光洁的一片他却不知道在担忧什么。

十枝空听到的心声是圣杯、战争、令咒和英灵。

陌生的词汇他一知半解,到底是跨到了另一个领域中,十枝能听懂个皮毛就算他了解过了。

没办法,他又没系统地学过。

男人的告诫总归是在他自己的讲述和他养子的解释中说完了,卫宫切嗣反复提及了一个名字,说这个名字时男人颇为咬牙切齿。

反倒是他儿子无奈地摇着头,“言峰先生其实看着不像是……好好好,老爸我知道了,他不是好人,你总得告诉我他做过什么吧?”

卫宫切嗣不说,十枝见颓废的男人又有些混乱起来,他瞌倦地打了个呵欠。

“还有想说的吗?没事的话让你父亲在这边歇一会,冷静了再回去。”十枝拍拍手招来了一个打下手的信徒,让他也给这边送点茶水,转身就准备走,“你父亲说有人盯着我的事我一直知道,不过还是感谢他替我手上的名单增加长度。”

最后的最后,黑发男人压着他养子的手臂冲十枝大喊:“你不要被他们捉住,我不想看到……我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