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笑意盈盈,一张年轻漂亮的脸蛋根本看不出她已经有了一名十多岁的儿子,目有双瞳剪水、眉黛青山,是个十足的美人。
十枝瞥了她一眼, 记起了她的名字。
姓嘴平名琴叶,成为他的信徒有些年份了,当年好像是因为……因为婚姻不美满而找上门的, 现在是彻底变了模样、变了气质。
说起来, 前阵子在神社仓库里翻出来的异色彼岸花也是她送的。
说是家里的亲戚在研究所工作, 走正规手续带回来做纪念的,嘴平琴叶看着稀奇但摆在家里没用,干脆送给了自己的信仰。
银发少年勾了勾唇角,“怎么说?”
见自己的信仰没有生气的意思,墨蓝发的女子笑意温和,“十枝大人有情绪的时候比较喜怒无常,没情绪的时候没人看得出您在想些什么,您……您这两种状态参半,大家是有点——”
嘴平琴叶想说大家是有些怕十枝空的。
可她想了想按照他们的关系远近,保持距离是应该的。
于是她换了个说法,“现在的十枝大人好接触很多啦,算是……有人味了。”
嘴平琴叶是在笑着的,她觉得这是好事。
她和大部分信徒不同,她远没有把十枝空上升到“神”的高度,在她看来年纪尚未成年的小神主就像……就像孩子一样,跟她家差不多年纪成天撒泼闯祸的儿子也就性格的差别。
虽说自己的信仰最终会走上那条路,但在此之前轻松任性一点也未尝不可。
十枝听着抬起手,让自己的手从袖子里穿过去,“不止你这么说。”
嘴平琴叶又笑了笑,“十枝大人现在是在东京的学校读书吧,是哪所学校呀?”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十枝回答。
没有涉及过怪力乱神方面的嘴平琴叶偏头思考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求助搜索了一番。
“宗教学校?咦,可我听他们说您好像在当什么……”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女子摇了摇头,“算了。”
女性信徒在为自己的信仰交到新的朋友而高兴,她觉得年轻人就该这样,像十枝空这样肩上担子十足的,也得有休息的时刻。
换换衣服上上妆再做做头发,就在十枝听着女性信徒的夸耀和赞美昏昏欲睡的时候,装扮终于搞定了。
领头的拍了拍手,女性信徒们刹那间鱼贯而出,守在门口的嘴平琴叶替十枝关上了门。
此刻距离聚会开场还有不到半小时。
十枝一个人待在房间内打发时间。
他是在学校请了假的,今天是周三,还是上学日。
两个礼拜前一年级的几人跟着京都校的老师出任务归来,是彻底坐实了京都校二年级学生究极机械丸——本名与幸吉的学生叛变的事实。
当时十枝听到这个消息毫不惊讶,不过为了配合其他人的反应他还是浮夸地“咦”了一声,引得五条悟频频侧目。
五条悟:“行了行了,整个东京校就属你知道的最早。”
学校里针对学生间谍失踪一事商讨起了对策,可这与十枝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