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决定便有所动作,十枝再摸出个小册子丢过去,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异次元口袋里摸出来的。
之后便彻底把夜斗的呼喊抛在脑后。
他勾勾手指,把看戏看得起劲的前诅咒师灵魂带跑了。
“?十枝空你给我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神明接住册子、抓着他的武器也蹦出狭窄的街道,跳到了一旁的屋顶上,“你头上那个是怎么回事,还有棘是谁啊——你倒是说一下!”
空中飘来一句狗卷棘的名字与他所处的方位,夜斗只看到十枝空顶着放大数倍的黑圆盘迅速撤离自己的视野,沿途一地焦黑。
十枝空忽略了前一个问题,只回答了后一个。
前祸津神没有再追上去,他攥着十枝留下的那两枚硬币和小册子站在屋顶上。
过了会,神明叹了一口气,把钱和巴掌大的纸册揣到了口袋里。
然后他对着自己武器行政的神器自言自语道:“十枝空那小子越来越不像人了。”
“他头顶上那个东西要是摆脱不掉,他岂不是——”
十枝空说的位置坐标不是很难找,在夜斗看来那些个东走西窜的诅咒斩起来比妖魔要麻烦些。
到底是谁写的设定只有咒具才能祓除诅咒啊?神明的神器不可以吗!?
想是这么想,路上夜斗还是捡了不知道谁掉在那的咒具斩杀了沿路的咒灵。
找到目标人物时,对方正扶着墙在走。
带着口罩的浅亚麻发少年右手撑在墙壁上,大半的重量都倚靠在身体的右半部。
他身上是一件干净整洁的病号服,外面披了件衣角有破损的羽织,夜斗依稀能从没有扣到脖颈的领口处看到内里裹在胸口的绷带。
左边的袖子管空荡荡的,不是故意少穿一只袖子,而是少了一只手。
黑发神明沿着外墙爬上,从窗口一跃而入。
距离他找到的这栋建筑物不远处,是一间坑洼倾斜的楼房,中间被炸开两三层的宽度,没什么人在。
咒言师察觉到了有人靠近,警惕地看向窗口。
于是他对上了一双宝石蓝的眼睛,咒言师紫眸一眯,肩膀抵在身侧的墙壁上,右手下拉口罩露出两颊的咒印就要开口。
“停停停!我不是坏人!是十枝、十枝空让我来找你的!”黑发青年连忙大喊。
狗卷停住了动作,眉间一紧,似乎在观察站在窗口的“人”。
“鲑鱼子?”
“对,鲑鱼……不对!你这说的什么啊!”
“鲣鱼干?”
“……鲣鱼干又是什么啊!木鱼花吗?也不是,这只是翻译区别。”
夜斗抓狂地抓着头发,随后他想起了什么,立马从口袋里翻出了十枝给的小册子,翻开查看。
册子的前几页就写着鲑鱼子与鲣鱼干分别代表着什么,用于什么语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