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干嘛这样偷偷摸摸?大大方方出来走不行吗?”
“皇宫中管理非常严格,侍卫们都各有所守,他要去的地方,不是他可以自由进出的。不过,他早就摸清那里所有岗哨的位置,以他的身手,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倒也不难。”
容若皱起眉,望着正迅速向前方远去的邹静:“他这是要去哪?”
“你没看出来吗?那是『玉娴宫』的方向。”
“玉娴宫,那不是贤妃的住所吗?”容若心中一动,立刻了悟,望向性德:“萧逸没有女儿,所以认手下大将的女儿为义女,嫁进宫中,牵制楚家的力量。那个大将,就是杨易天吧!”
性德点了点头。
容若苦涩地笑笑,又重重叹了口气,望向玉娴宫:“这样的冒险私会,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这一次,性德像是很体贴他身为丈夫受此打击的痛苦,居然没有再用冰冷的声音,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容若怅然摇头:“萧逸做这个政治决策时,绝不会去考虑一个女子的心意,甚至连杨易天本人,也许都不会太介意女儿的幸福。在这个可怕的政治怪圈里,被牺牲的永远是弱者。所有的一切,都由别人决定,不会有人问她们愿不愿意、甘不甘心,除了服从,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回过头,眼神复杂无比地看着性德:“我应该为拆散一对有情人而感到内疚,还是因为从头到脚被套了一顶大号绿帽子而生气呢?”
他的声音里并没有明显的愤怒,却有些说不出的苍凉。
性德默默不语。
容若叹息摇头:“算了,回去睡觉吧!也许明天醒过来,还有更糟的事等着我呢!”
他垂头丧气地往寝宫而去。有性德的帮忙,一路不必担心被人发现。他不便从正殿有人看守的大门口进入,绕到侧面,推开窗子,跳了进去。
迎面就是两道疾风,恰似有两把剑对准容若,恶狠狠扎来。
事实上,真正扎过来的,不过是一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