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就是事实,你扑出去不是为了拦刀,是为了让我无法在第一时间避开。你用手捉住刀,不是为了替我挡刀,而是故意借助捉刀的那一瞬间,带动刀势变化,使我格刀的手,格了一个空。不过,你这用手捉刀,既有益也有害,害处就是,因为刀被你捉住,受你力量影响,柳非烟的感觉不够灵敏,明明刀没有刺进我的身体,她却没有察觉出来。同样,你因为没有握住刀柄,只是用手捉住刀锋,又被刀割伤了手,所以手指上的感觉同样不够灵敏,无法发觉我并没有受重伤的事实。”
容若巧妙地隐藏起他晕血失去知觉的真相,悠然一笑:“我将计就计,倒地装出半死不活的样子,你的主子很得意吧!他恼恨我至极,又不便让我明着死,就算我不明不白死了,别人也一定会怀疑和我刚刚结仇的他,如今我要能死在柳非烟手中,怎么也牵涉不到他,他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肖莺儿纵然还想抵赖,但所有的细节,容若都说得这么清楚,她只得苦笑一声:“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果然不再说话,只是猛一咬牙,然后拚命把嘴张到最大,一阵干呕。
容若悠悠笑道:“不好意思,根据我的经验,十个知情人,被捉住逼供时,有五个会被杀人灭口,另外四个会自杀,所以我让人关好门窗,守住四方,绝不会有人能进来杀你。然后我把你全身上下,可以用来自残的东西全搜光,再用针制了你的经脉,让你无法自断心脉,然后把你嘴里的毒药,换成了黄连丸。不要怕苦,吃得苦中苦,不还能当人上人吗?”
容若搓搓手,眯起眼睛:“总之,你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切都由我处置,你愿不愿意说几句我想听的话?”
肖莺儿脸色一点一点白下来,最后慢慢闭上了眼,不说话。
容若坐下来,沉声问:“我的妻子是不是在你的主人手中?”
肖莺儿不语。
容若徐徐道:“你知道吗?人的皮是非常漂亮,用处很多的。只是要剥一张完整的人皮不太容易,必须把人整个埋在地里,只露出头颅,然后在头顶划开一个口子,慢慢把水银灌进去,人就会因为受不了痛苦,而猛地往上蹿,血糊糊跳出来,只留一张完整的皮,美人皮,应该是很珍贵的收藏品啊!”
肖莺儿的身子微微颤动起来。
容若慢悠悠讲完剥皮刑,又道:“你喜不喜欢吃鸭掌?有人让鸭子在烧红的铁条上走来走去,鸭子必须不停地走动,可即使如此,脚掌还是一点点被烤熟。不知道烤人掌会是什么样子的?”
肖莺儿咬着唇,因为太用力,有血丝悄悄溢出来。
容若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肖莺儿面前,弯腰凝视她:“你喜欢鞭子、绳子,还是蜡烛?在我的故乡,很流行虐待呢!很多人认为,把一个完美的身体打出一条条鞭痕,会非常有美感,如果把这一道道流血的鞭痕,全都洒上盐和糖,然后扔到蚂蚁堆里,你看……”
肖莺儿惨然一笑,再次咬牙。
容若发觉不对,大叫一声:“不要。”情急间找不到别的东西,一伸手,把自己的手指塞到肖莺儿嘴里。
肖莺儿本是要咬舌自尽的,没想到容若的手指塞进嘴里,想也不想,用力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