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身在漩涡的最中心,前前后后所有的事,都要自己处理。
明若离的丧事要继续办下去,各方宾客要继续应酬下去。
本来仍留在明月居前院的一百来人,这时又有六十多人离开明月居,只有三十来人,还以各种理由留下,不过一直被日月堂的人盯上盯下,连上茅房都有至少三双眼睛盯着看,估计这帮人也撑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但这并不能让容若松口气,因为所有离开明月居的人,都没有离开济州城,出了城的人,也早已先后回来。
明若离的死亡太震动人心,所有人都等着看新上任日月堂主的风采手段,等着看日月堂属下造反,等着看新的济州势力大分配,新的武林格局大变更。
不知有多少精彩的戏会在济州上演,不知多少有心人正蠢蠢欲动,又因为有太多看热闹的人流连不去,混杂其中,正好掩去了他们的真实目的,真实动作。
明若离的灵堂,依旧从早到晚,人潮不绝,济州城外,依旧每天有大批的江湖人涌进来。
这几天,可怜的济州父母官,一张脸都变成灰白色了,大白天看来,也像一只可怜的饿鬼,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天天手舞足蹈地指挥着官兵,盯那里,看这里。
能在这样的混乱中得到好处的,大概也只有济州的客栈、酒楼和妓馆了,大量的江湖豪客拥入,使他们的日收入以成数增加。
头疼这些混乱人物的同时,容若也必须对住在明秀阁的一干大人物加以处理。
月流五子押着清风,仍在等候本门长辈前来,处理这一连串事件。
据说,月流道的高手,早已上路,可能很快就会来到明月居。
赵允真把余松泉的死讯发出去之后,每天就像活死人一样,不言不动,痴痴守在房间里,好在你叫她吃就吃,叫她喝就喝,倒也不添太大的乱。
也好在,现在的天气也算冰冷,尸体就算放几天,也不至于发臭。
许豪卓一意不肯离开,声称要亲眼看到凶手就擒,才可以放心而去。
萧远仍然住在明秀阁,每天喝酒唱歌,闲时出去,到几处妓馆青楼晃几晃,几乎很少在容若眼前出现,也不再动辄冷嘲热讽,处处针对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