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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真大胆。”

“她是柳清扬的女儿,有什么不敢做?”

“她昨天不是嫁到何家了吗?”

“听说当晚就给休了。”

“天知道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事,上次不是还被什么人劫到男娼馆了吗?”

“今天居然又冒出个新的未婚夫……”

这番议论固然声音极小,普通人隔得远听不到,但容若与柳非烟都是练过功夫的人,自然耳聪目明,远胜平常人。

容若眉头一皱,有些担忧地去看柳非烟。

刚刚走到艳红楼大门口的柳非烟全身一颤,但却立刻挺直腰,大步走了出去。

萧远冲出来吼:“你们都死哪儿去了,还不过来陪我!”

老鸨哭丧着脸给他跪下来:“我的三爷,您就饶了我们吧!柳姑娘已经放下话了,谁敢逆着她的意思。她一向横行济州,看谁不顺眼,喊打喊杀,什么人敢同她作对。”

的确,就算有关柳非烟的流言再多,在济州也没有多少人敢明着和她对着干。这位小姐任性骄纵的脾气谁都知道,真恼怒了,就算不杀人,一把火烧了艳红楼的可能性却是绝大的。

就算萧远是京城贵公子,济州城的人,最怕的终究还是柳非烟。

萧远素来放浪荒淫,在风尘酒色之地,还从不曾受过这种待遇,当场气得脸色发白。

老鸨赔着笑说:“您好歹可怜我们,不如去别家玩玩吧!飘香坊不错,如意楼也很好,还有万花园的花艳艳,听说天天念着您呢!”

话是说得好听,可是以流言传播之神速,只怕不到半天,柳非烟在艳红楼上说的这一番话,就会添油加醋传到所有风尘女子耳中。

她们固然爱金子,可谁能不更爱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