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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漠天急得眼都冒火了,楚韵如却不慌不忙,轻笑一声,长剑漫不经心,信手一挥。

只听得兵刃落地之声,三把刀几乎在同时一时间落下,三个执刀秦军,犹自面色茫然,竟似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此时,秦军混乱一片,面子丢尽,楚韵如横剑于胸,面带微笑,容若长笑之声,犹自未绝。

这笑声,清清朗朗,直入云天,不知何时,竟惊得远处,飞鸟掠起,于白云蓝天之下,久久盘桓。

容若笑了良久,才负手而立,悠悠道:“许将军,你这帅府好生威严,这一干秦军将领士卒,果然威风凛凛,这般迎客,实在让人受宠若惊,只是这帅府正厅之外,却还缺一件东西。”

许漠天不知道容若这时为什么带开话题,只是他因己方大大出丑而郁闷万分,一时间也只能顺着话题问下去:“不知缺些什么?”

容若漫声道:“就厅前还缺一只鼎,鼎下烈火焚烧,鼎内油脂沸腾,你可将我绑在鼎上,我若不跟着你一起编谎话,便将我扔下去,只怕你就算要我喊你做爷爷,我也只能乖乖喊了。”

他笑语安然,悠悠然望着许漠天:“许将军要不要试一试。”

这种电视里最常见的威逼手段,他看得多了,而被威逼的主角,总能或义正辞严,或机智百出,不但把危险避过,还能将敌方慑服。

容若自己对于这等精彩戏份向往已久,刚刚走来,见这里居然没放大热鼎,心里还蛮觉失落,不由积极向许漠天做出建议。

许漠天却觉气闷无比,容若自己真是诚心诚意说出来的,旁人听来,却实在是一片讥讽嘲弄之意。

楚韵如却不知道内情,只觉容若这一番话,实在慷慨激昂,心下欣然,笑道:“你我夫妻一体,自是生死与共的,你不惧死,我又何惧。”

她看了许漠天一眼,面带不屑:“我虽是女流,也知自重,岂能受这等欺凌女子的小人之辱。纵陷于万马军中,我自能一死以留清白,何人敢于辱我。”

容若笑道:“好,大丈夫若不能就九鼎食,自当就九鼎烹,我们若能在一处,血肉相融,岂不快哉。”

他越是这等轻淡生死,笑意豪迈,越是气得许漠天头顶冒烟。

一旁秦军,虽然视他们为敌人,也无不露出钦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