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拈起一根针,轻轻地扎下去。
下一刻,孟如丝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孟如丝惨叫着,看着性德一针针扎下来。她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更别提逃走或挣扎了。
她虽然把眼睛睁得那么大,却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性德使的是标准的搜魂针法,那是魔教数百年来,代代秘传,只有司药长老才能掌握的可怕针法。而这个长得像是神子,现在行事,却比恶魔更可怕的人,使出搜魂针法来,竟比她这唯一的传人,分寸掌握得还要精妙。
在搜魂针的折磨下,她甚至没有力量去思考,只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拚命地嘶喊着、哀叫着,在心中怨恨着,自己为什么不能在这一刻,闭目死去。
侍立在房中的少年皱起眉,摇摇头,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被人冷血辣手,折磨成这样,是男人的话,多少都会有些不忍的。
他暗中叹口气,拉开舱门,避了出去。
舱外,所有被制的人,都面无人色。哪怕是江湖上的硬汉子,这时也克制不住微微地颤抖,有几个没经过什么风浪的大神医,裆下已经是湿淋淋的了。
任何人听到此时舱中发出的惨叫声,都会不寒而栗的。江湖上的成名高手,骨头都不软,就算是经受地狱十八般酷刑拷问,也不至于惨叫成这个样子啊!
只要想像一下,孟如丝所承受的痛苦,都可以让他们感到惊惧了。
看到少年,几乎每个人都想壮着胆子问一声,里头怎么了,却是谁也不敢开口。
“小赵,里头怎么了?”一个一直站在甲板上,监视一干人等的老者,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
老者年纪已有七十许,苍颜白发下的身躯似乎也不堪命运的摧折,而弯屈佝偻,脸上满布着皱纹,述说着一生的坎坷和无奈,就连眼神都是苍凉和寂寞的。唯有眼睛深处,闪烁的那一点星光,像火焰一般支撑着这老迈的身躯,仿佛有什么期冀,有什么追求,促使着他以苍然华年,继续着他的追寻。
他按在小赵肩上的手,十指指尖,竟森然有金属的色泽。
只有这一双能够断金劈石,折裂刀剑的铁手,才可以证明,他与寻常的苍然老人,并不相同。
小赵哼了一声:“莫老,孟如丝想要整治那人,结果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