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容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大堂。随着板子一记记击落的声音,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却仍然定定地望着,没有转开脸。
四十板打完的时间其实不长,但感觉上,却似乎漫无止境一般。
等到沉重的棍棒声停止时,纳兰玉已经连独立站起来都做不到了。靠着衙役扶着,他才勉强立起,满身的灰尘,背上、腿上全是血迹,脸色苍白若死。
他望着赵如松,嘴唇颤抖,却什么也没敢再说。
赵如松再次冷然喝问:“下站何人?”
纳兰玉全身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气,还是怕,用微软的声音答:“纳兰玉。”
四周围观者,不免悄悄讪笑了起来。
“什么天子宠臣,刚才还趾高气扬,现在可老实了吧!”
“这种就靠拍马屁,脸蛋俊,搞不好还要贡献后庭花,才能得宠的人,能有多大骨气,三板子就趴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容若听得怒气上涌,正待握拳呵斥闭嘴,听得堂上赵如松冷冷说:“纳兰玉长街纵马,惊扰行人,鞭打路人,干犯律条,按律要重打四十大板。”
楚韵如脱口惊呼:“还打?这要出人命的。”
四周也有人窃窃低语:“真要这么打下去,可不得打死人了。”
容若脸色也白了一白:“就算不死,打个半死也是一定的。”
许漠天皱紧了眉,有意无意,贴近容若,万一这家伙一个忍不住,跳出去想救人,自己可以及时阻拦。
而在大堂上,纳兰玉也是面无人色,惊惶地道:“你不能这么干。”
“本官依律而判,有何不可。”赵如松沉着脸喝道:“还不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