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的眉间便舒缓下来:“妾想过了,既然这些关注都是因为身份与年龄带来,那应当更多是好奇,而无恶意。若是如此,妾应当可以忍受。”

在学校读书也不是必须住宿,她大可以晚上回到咸阳宫。

只要最**的时间无人窥视,李翾觉得就还好。

赵馨自己是无法忍受这种生活的,但李翾可以,她自然也不会有反对意见。

她甚至因此对李翾愈发欣赏起来。

这是一个心智强大的人,只要不走偏,以后就算与嬴政无法产生爱情,也绝对可以成为他心里重要的人。

很快,赵馨便找到范睢,谈妥了入学事宜。

按照李翾的意思是,她做过水平测试之后直接插班读书就行。

赵馨却有点儿不赞同:“你不用这么着急,大可以趁此机会自学,或是请人学习一段时间的课程。努力一些,也许之后入学就读的年级就能更高一些。”

“我并非介意,”赵馨解释,“只是这样的话,你入学后受到的质疑也许能少些。”

李翾知道赵馨是为她好,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嬴政知道此事,还是晚上与李翾闲话之时听她说起——

虽然他一心只有工作,但刚成婚这头一个月,他还是没有不近人情到晚上也不回寝宫的。

然后,他心里便生出几分了淡淡的不满。

这两人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他妻子,却背着他将事情商量好了,连问他一句也不曾。

难道他妻子即将入学这件事,不需要征求他同意吗?

李翾察觉到嬴政心情,眼底一片茫然。

她应该,没说什么吧?

嬴政看着李翾的表情,又不好将心头的小情绪诉诸于口,毕竟在他心里,自己与李翾的关系还没那么亲密。

他很快调整好表情,如常地拉着李翾上床睡觉。

次日,嬴政才找了个机会,与赵馨说起自己心头的不满。

赵馨无奈失笑:“这种事,你不该问你妻子吗?问我算个什么事儿?”

毕竟要入学读书的是他老婆,又不是赵馨。

何况……

“她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嬴政冷哼一声:“就告诉了我一个她要去上学的结果。”

赵馨愣了下,旋即失笑。

他倒不一定是吃醋,更可能只是掌控欲爆发,觉得这种不征求他意见就自行决定一件事的行为冒犯了他。

但不得不说,嬴政大张旗鼓来指责自己的行为有够有趣的。

更有趣的是——

李翾尴尬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有些微妙地开口:“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