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普通人类的体温一样温暖。

你很喜欢。

无论是他,还是他的拥抱。

……神啊,如果这是梦的话,就让它变成永远不会醒来的梦境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催促你,只是默默任由你抱着。他的外套在你身上,不过这的冬天和俄罗斯相比算不了什么,他并不觉得冷。

“冷静些了吗?”待你停止哭泣很久后,他才这样问你。

“……我又没有不冷静,也没有在哭。”你回答说。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一直待在这会感冒的,茶茶。”

“嗯……”你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也不好意思问陀思为什么会抱住你。

“虽然晚了点,和刚刚的礼物相比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陀思特意用了“刚刚的礼物”,而不是“我送你的礼物”或是“你的友人送你的礼物”,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给你准备好的圣诞礼物,递交给你。

由于刚刚已经说了圣诞快乐,所以这次连同这句话也省去了:“你可以拆开看看,茶茶。”

“谢、谢谢……!”你欣喜地接过他给你准备的礼物,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

是一顶毛绒帽。

和他常戴的那顶一模一样。

不过,陀思常戴的那顶已经挺旧了,这顶是新的。

“真的是送给我的吗?”你用双手捧着帽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当然,我想我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他从你手中拿起帽子,擅自给你戴上,摸着你的小脑袋说:“由陀思妥耶夫斯基送给你的费佳亲亲同款,你代到了吗?”

这个代是代餐的代。

你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只有心脏像小鹿般碰碰乱撞,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代……代到了……”

……

你抱着陀思送你的帽子回了房间,因为一楼的浴室已经被人占用,你只好去二楼的浴室洗了个澡。

从负面情绪中走出来的你又开始纠结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你搞毛啊!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万一我误会了怎么办啊!!!

结果,当你洗完澡路过陀思的房间时,你不小心听到了他和果戈理在房间里的谈话。

“果戈理君,你如何看待她?”

“……呀,真是难得呢,陀思君居然会问我这种问题。无论怎么想我都是最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的人了吧。”

“无须在意,只是作为参考意见。”

“欸——嘛,毕竟是难得向人提问的陀思君所问的问题,就让我来认真回答一下吧。”

“请说。”

“虽然陀思君问的是我如何看待茶茶。可实际上想问的是,怎么看待你和她之间的关系才对吧?在我看来,茶茶和陀思君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很相配呢。错过这个机会可就没有更好的了哦,陀思君,你不是也很喜欢她的嘛?”

“……………………”

你惊了。

大脑一片空白。

你没敢听下去,自然也没听到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匆匆忙忙冲下了楼。

夜里,你抱着陀思送给你的帽子辗转难眠。

身体上还在回味着在天台的拥抱,脑子里回荡着的全是他和果戈理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