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真不愧是琴酒。

她早就应该想到了。

论该怎么求生,琴酒在这方面确确实实不可挑剔。

虽然,她也很不可思议。

怎么?很惊讶吗?

伴随着琴酒的声音的,是她同样无比熟悉的背景音。

木仓声,打斗声,吵闹声

显然琴酒现在正在战斗中。

这是还在被追杀?

没什么可惊讶的,毕竟你可是琴酒。

克丽丝左手拿着手机,言笑晏晏,和以往并无任何区别,右手却已经紧紧攥住了刚刚放下的餐刀。

不管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要在前面冠以琴酒之名,看上去就变得理所当然。

即便是来自黑白两道多个组织的双重追杀。

现在组织已经没了,boss也死了,怎么,联系我是想要重新建立组织吗?

克丽丝微微勾唇,缱绻的话语如魔鬼的诱惑。

至少从表面来看,是绝对不会看出来她想的究竟是什么的。

不,只是想要恭喜你一声而已,你自由了。

琴酒的声音在逐渐安静的背景音下格外清晰,克丽丝难以想象这样的话是琴酒能说出来的。

若非她确定电话的另一头必然是琴酒,恐怕也要忍不住怀疑那是有人在冒充他。

哦?为什么这么说?毕竟,boss死了,我可是相当悲痛啊。

克丽丝的语气里显然没有任何悲痛,似乎只是想要说明自己对于失去了组织这样的保护伞以后有些惋惜而已。

随你怎么说吧。琴酒的语调难得带了几分两人曾经相处最为和谐时的勉强对于他而言算是温柔的语气。

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