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再者说,冉冉在前段时间的发热期里,可不是这样说的。”

似乎是怕齐江冉忘了,他还“好心”地提醒了一些细节。

“那次你发热期,我辞了多少会议,家里从厨房到卧室的羊绒地毯都脏了换了新的,冉冉你……”

“余鸿兮你闭嘴!”

齐江冉压着声音警告出声,没人能相信他们现在肩上背着二十公斤的背包正在越野跑。

至少身后不知不觉已经快丢出他们视野的士兵们,根本无法想象有人能在四十公里负重越野中打情骂俏。

小幻形兽一向吃软不吃硬。

余鸿兮嗓音一顿,凤眸微挑,语气就有些复杂难辨了:“其实我是想说,我快来易感期了。”

齐江冉恼怒的神情果然怔忪了一下:“什么?”

旋即狐疑地打量过青年英挺俊美的眉眼:“你易感期……不应该下个月才来吗?”

余鸿兮沉着嗓子,信口胡诌道:“本来是应该下个月来。但是209兵团的这帮小兔崽子,让我心情不大好。”

这话倒也是真的。

从来只带精锐军团,在星际边缘出生入死的余少校,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懒散废物的兵。

齐江冉面色稍缓,沉吟了一下。

如果在带训期间,余鸿兮来了易感期信息素暴走,误伤到什么人,那确实不大好。

加上自己这位Alpha伴侣的信息素还是S级的,寻常抑制剂根本没用,只有他的Omega信息素能稍稍安抚他一些。

刚刚还咬死不会跟余鸿兮同房的青年远远看见了营地的正门,一身军装早就浸透了汗水,恨不得立即回房间去痛快地洗一个热水澡。

齐江冉于是轻咳了两声:“好吧,那熄灯以后,我去你房间。说好了!只是抱着我睡觉,不干别的!”

可怜兮兮的一天跑了八十公里的士兵们在听到熄灯哨后立即睡去了。

齐江冉在自己房间洗完澡,习惯了余鸿兮帮他吹头发,齐教授不熟练地拿着吹风机想要把头发吹干时险些烫到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