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切,我妻夏野揉揉已经开始模糊的双眼,用略微含混带鼻音的声音说道:

稍微有点困了。

当机在原地的咒言师这才恍如梦醒,一副看上去完全不在思考的模样,紫色的瞳孔还盯着虚空,机械地跟着点了点头。

鲑鱼。

那么,棘君,我们回去吧。

鲑鱼。

我不想要一个人睡,可以和棘君一个房间吗?

鲑鱼。

真的吗可以和棘君一个房间,我很开心!

鲑鱼鲣、鲣鱼干?!

一直到躺进被子里,狗卷棘都还有点思维空白。

并不仅仅是夏野热情的贴贴,也并非仅有脸侧被亲昵蹭蹭的影响,甚至包括了颈侧烫人的尖锐感,狗卷棘的脑子里开始乱糟糟地搅和起来许多不对劲的东西。

毛绒绒发丝蹭得他痒痒的,混着奶味的桃子甜气也蒸地人脸颊发烫,挤进指缝的手指挣不开,没有安全距离的意识也说不上是好是坏,狗卷棘当时只想着一个暖暖的热源抱住自己,比抱着胖达毛绒绒的玩偶身子都要舒服,会让心里有点轻飘飘的。

他盯着旅馆天花板上的吊灯,目光却没什么焦距。

夏野是的确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呆毛都蔫蔫巴巴地耷拉了下来,强撑着走直线上了二楼,之后也没什么精力再和狗卷恍然反应过来的鲣鱼干作斗争,被囫囵塞进自己的房间之后就没了动静,大概率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