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夏野的凶残程度是要根据他下手的凶狠来判断的,就算粉毛猫再冲着他躺倒露出柔软的肚皮,那也是独属于他的待遇,他的老师同学能勉强分去点温顺,但是对于外人夏野对人和对咒灵,下手恐怕都没什么区别来着。

也并不是自我意识太过于强烈,夏野直白热烈的表达很完好地让狗卷棘察觉的他的想法,更别说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方面了毫不反抗咒言师的咒言,这点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在说可以任意支配我,狗卷棘就算会产生自我怀疑,也不至于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至于东堂既然会踩到夏野的雷点,那就要做好被攻击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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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粘稠的杀气几乎能够给人腐蚀骨头的错觉,眼睛里也尽是疯狂的杀意,脸颊两侧的潮红又像是醉酒,又像是高烧,总之看上去就是一副沉浸在病态中的模样,东堂葵其实对于这种神情也不怎么陌生,因为很多咒术师在杀疯了的时候就是这个状态。

这个粉发小个子的体术灵巧有余,技巧中肯,但是力道倒是远远不够只不过,下手倒是真的格外凶残啊。

对准的地方无一不是要害处,眼睛,脑干,心脏,胸腔,脊椎,颈动脉,比起所谓的比试,似乎要更接近于血腥的猎杀。

在体术方面来讲,东堂葵完全不认为自己会落下风,只不过就像去年的乙骨忧太一样对方擅长的方面似乎从来不是体术,并且也并没有打算用体术和他决胜负。

粉红色的发辫在空中荡出一个圆弧形,迎着偌大的拳头,我妻夏野完全没准备在所谓的力量方面来和这个大块头硬碰硬,他浑身蔓延着阴冷诡异的咒力,轻巧地侧身将将躲开,然后果断一手扣在了东堂葵手腕处的筋络上。

响起了轻轻的皮肉划开的声音,轻飘飘的裙摆随着人一起灵活地窜起,从东堂葵手腕上带出一条血线的小刀被攥在掌心,我妻夏野借着这股力道,踩着对方来不及收回的手臂为跳板,毫不犹豫地冲着突然愣了一下的晶状体眼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