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朦胧间,我妻夏野反抓着已经被他手心细汗濡湿的床单,下意识偏过头,目光艰难地聚焦了一会儿,才让模糊的影子在视网膜上凝出清晰的影像。
『是用来写字的笔。』
『棘君已经画到第几笔了?』
我妻夏野模模糊糊地思考着。
『第五笔?第六笔?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棘君想要写正字的话,已经完整写出来一个了吧?』
『为什么还没停下呢?』
『好累。』
我妻夏野想到了他们还没吃晚饭,而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个彻底,他盯着摇晃的钟表看了半天,也没成功聚焦视线,只看得见一个晃动的挂在墙上的圆形虚影。
『虽然我也很喜欢和棘君亲密无间地接触,但是现在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是不是有点,亲密的频率高到过分了?』
虽然说之前也会做,两个人其实都不是什么会扭捏的类型,在这方面其实都称得上坦诚,包括在爱情旅馆的那天也玩了很长时间,不过像现在这种,完全看不到结束尽头的,甚至隐隐有点惩罚性质的亲密接触,其实还是头一回。
就连咒言师过生日那天,我妻夏野抱着不允许棘君跑掉的心思,冷静地数着分量称量那种药物,在切实完成几次之后,从灼烧的热度里脱身出来的咒言师也适可而止地停下了并没有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