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因为咒高宿舍没什么隔绝信息素的装置, 所以信息素压力比较大的alpha都需要一直佩戴着抑制颈环,夏野也只有在洗澡和充电的时候会摘下去, 就算屋子里会有残余的信息素,也是早就已经稀释到根本闻不到什么味道的失活信息素了。

狗卷棘撑着额头,困顿地慢吞吞思考着。

桃子味很甜,或许是因为残存信息素并不具有主人在场时的攻击性,又或许是夏野残留下的信息素是在心情愉快的时候溢出的些许,比起侵略性,安抚与平和要来的更多, 是以,狗卷棘闻到浅淡桃子信息素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排斥, 而是抱着略微微妙心态地多吸了两口。

很好闻, 但是太淡了。

狗卷棘心想, 夏野的信息素太淡了。

无论是激起alpha的排斥, 还是能够因为本人的倾向而察觉到的喜欢,都因为这过于稀薄的浓度而什么都做不到,就算吸了几大口也无济于事,就好像尝了一口就被端走的甜品,就算身体本能应该告诉他不喜欢,但却因为意犹未尽,而反向地勾起了alpha对于同类信息素的渴望。

按理来说,陷入易感期的alpha的负面状况发作并不会很快,从开始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到产生一系列生理心理上的负面状态,需要至少两三天的时间,所以家入硝子一开始也并没有留二年级的学生在医务室观察所以她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

狗卷棘的易感期状况发作速度堪比omega,并且极其迅速就进入到了alpha易感期最为严重的时期,仅仅是这么一小段时间,就已经快要磨得人神志不清了。

卧室里的壁橱和衣柜被翻得乱糟糟,大概是alpha信息素的浓度不够,备用alpha抑制项圈被无人问津地扔在墙角,地上散落着几瓶开了盖和没开盖的alpha抑制剂压缩药片,白花花的一片,不清楚是滚落到地上还是被摔在地上的。

大概是刚分化的alpha在理智尚存的时候想要吃下两颗,只不过似乎是没有来得及把这带着苦味的药片塞进嘴里,就已经被另类的渴望勾去了思绪与理智。

我妻夏野猜,抑制剂压缩药片还没来得及被吃下去。

因为,他打开门时,看到的恰好是这样一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