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吸着鼻子:“您昨天可把我给吓坏了,当时家里就我们两个,我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很害怕在阿砚回来的时候您又出什么岔子,阿爹,您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再吓我了!”
之前邵全德虽然身体不好,却也和常人差不太多,只是做不了太重的体力活而已,而昨天,人可是直愣的倒了。
林初月那会儿真是六神无主,慌了神,不然也不至于在那样冰天雪地,一遍一遍的敲着邵全福家的门。
邵全德眨了眨眼,抬手帮林初月拭掉眼泪。
“不哭了,是阿爹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
林初月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又把小桌上的那碗药端过去。
“阿爹,吃药!”
为了不让林初月担心,邵全德仰头,几乎一口气喝完了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接过碗,林初月转身打算去厨房洗洗,却被邵全德叫住。
“怎么了阿爹?”林初月皱起柳眉,“难道身体还是不舒服,那不然我就……”
“不是,”他伸手,指着林初月挽起的那一小节袖口,“这个镯子,怎么看着这样眼熟。”
林初月把碗放下扬起手,就见她腕上挂着一串颜色洁净的银镯。
“这……这不是我的镯子啊!”
她哪里有这样的镯子。
林初月把镯子转了几圈,就见镯子手环内侧刻了一个“张”字。
“这应该是张大娘的镯子。”
邵全德记得村里一有喜事,张大娘赴宴时手上便会挂着一只银镯,和他家初月手上戴着这只一模一样。
林初月心里一惊。
这该不会是什么传家宝之类的东西吧?
犹记得昨天张大娘和她聊的那些话,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愣愣的。
“怎么了阿月?”
“没……没什么!”林初月赶忙摆手,拿起碗便往厨房去。
她可不想让她阿爹再知道些什么事情。
这东西,她得还给张大娘!
收拾了会儿屋子,林初月带上昨晚赶工好的几条绣帕,打算去交还村长夫人。
村长夫人分派到村妇手里的帕子数量各有不同,是根据每个人的速度分派,有的多有的少,但都估算的准,差不多同一时间绣完便可以还过来,也便于村长夫人收齐,一起送去县城里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