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夫人牵住牛车的缰绳,探着头向前看去,但前面的牛车运的货物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根本看不到前面的状况。
“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堵成这样?”
“不如我去前面看看吧。”林初月提议。
她隐隐有几分担忧,毕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村长夫人也没办法,只得同意。
林初月翻身下了牛车,迈着碎步往前面队伍走去。
她就沿着队伍向前走,不时的还能听见插在其中人群的议论。
“今天是怎么了?还是头一回见咱们于安城门堵得这样厉害。”
“听说是查人呢,前阵子不是说从北面来了流匪吗?”
“啧啧啧,还真当是流匪呢,明明就是……”
“小声点!”有人打断了这位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不怕被人听见说你散布谣言把你关进大牢啊,真是不要命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但这几句却悄然传入了林初月耳中。
流匪?哪来的流匪?她努力回想原书的剧情,可她完全不曾记得书中有说过于安城有过流匪。
难道是张家村?
林初月对于书中剧情印象深刻的是后来傅彦在朝堂之中,斗败奸臣邵砚山的情节,关于邵砚山幼时的经历,书中描写的也不多,只说他出生穷山恶水。
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当初她就仔细研读这本书了,也不至于对现在的局势一概不知。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队伍的前列。
守城的卫兵瞪她一眼:“要过城门去后面排队。”
这么一下,在队伍前面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初月身上,察觉到这么多人在看自己,林初月颇有些不好意思,她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转身往村长夫人那儿去。
她向村长夫人解释了,为何今城门通行监管如此严格,村长夫人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们这边地处北境,虽说与边塞有些距离,但偶尔确实会有泛乱的流匪,这不稀奇,许是这安定的日子已经过了太久,突然又生流匪,怕闹得太过慌乱吧。”
林初月在这张家村待了足有四年,期间也听过北境那边的事,只是自从五年前镇国将军驻守北境之后,那边几乎已经不生事端,算得上是一派祥和。日子一长,大家几乎都快要忘了,之前这地带是会常有流匪犯乱的。
收回心思,村长夫人对着林初月开口:“既是这样,我们便等上一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