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难不成上完了这两次课阿月就要离开就要逃了?”
林初月立刻摇头。
“那不就成了,既然阿月都能继续上完这剩下的课时,为何还介意这学费早交晚交呢?”
说话间,青禾已从里间出来,取了一个小木盒子,放到两人面前。
钱夫人取过小木盒,揭开锁扣,拿出了两张银票递到林初月面前。
“这是二百两,阿月你先收着,我就给三个小姑娘提前交好学费了,阿月师傅可要好好待着她们。”
这话说到后面,语气里都染上了笑意。
林初月接过银票,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钱夫人放心,阿月会尽己所能。”
又在钱府待了一天,林初月才回了家。三位小姑娘在她走时仍旧是依依不舍,只不过她这次实在是有事情,不然,她倒也想多留几日。
几日前,邵全德把他要在于安城里买房定居的事情,写信告诉了邵砚山。原本这事儿也是因为邵砚山提了一句,邵全德后面才下了决心,这次写信过去,只是知会他一声,顺带告诉他新房的位置。
虽还未得到邵砚山的回信,但邵全德也已经把那房子买下了。这几日在邵全福的陪同下,又把那房子的地契拿去官服换了户头名,一切办置妥当,才在这日打算搬家。
既然要搬家,林初月定然不能不在,所以这天早早的她就从钱夫人说了情况,钱夫人知晓后,派人用马车将她送回了村里。
天色尚早,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是打算这天晚上请周围一些周围的邻居亲友,告诉他们乔迁的事情。
东西差不多都收整好了,就等着明天搬家。
林初月到的时候,赶紧去厨房做了一大桌子的好饭好菜,虽说他们这趟请的人不多,但也尽足了心意。
毕竟在这张家村待了这样久,同一些村民还是有感情的。
饭桌搭在他们院内,借了邵全福的大桌架子,才堪堪坐满这十二位。
虽然早就和这些邻居朋友说过他们要搬家的事,但大家一起在饭桌上聊着天,说起来,还是不免伤感。
张大娘更甚:“做了十几年的同村,明天你们一家就要搬走,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舍得。”
旁边的张大伯拍了拍张大娘的肩。
村长夫人:“人家乔迁这是喜事,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人家邵师傅一家是一点一点在变好的,我们当然要祝福人家才是!”
说着眼神示意坐在他旁边的村长,村长也站起来跟着呼应。
“祝愿邵师傅一家以后的日子越过越好,我们还等着阿砚高中那天,一起去喝你的喜酒呢!”
这话倒是撩起了大家的话头,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了邵砚山。
明明年纪小小看起来沉默不语的一个人,居然十二岁就中了秀才,成了他们村,乃至这十里八乡,几个村落里最年轻的秀才,可让他们张家村在其他几个村里面涨了脸。
也因这个,邵砚山在整个张家村开始有名起来。
他们这穷山峻岭的,虽大多村民都不识字,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能做秀才以后再做举人,那再后来,可就是官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