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回林初月也没管。
她也想和阿砚好好待在一起,倾泻诉说彼此的不舍眷恋。
再不久就到了出发的日子,邵砚山亲自送别了她。
林初月这回没在与上次入京一样,在马车上除了睡就是躺,她是有认认真真的在写信。
但因着颠簸坐车也容易疲劳,一封信从开头,总要写上两天才能写完。
一个月的路程下来,林初月大概数了数,她写给阿砚的信,竟然都有十封了。
林初月觉得有些好笑,往常她和阿砚待在一处的时候,两人都不见得有那样多的话要说,可偏偏这会儿要离开了,肚子里的话,竟和说不完的一样,真是好笑又奇怪。
这日林初月才到了于安城的那间宅子,洗漱片刻后,还未歇多久,就见钱夫人和赵姨娘上门拜访。
她这趟回于安城并未带太多仆人,也就带上了李儿和朱儿还有一个赶车的王善。这回遣了王胜去钱夫人府上说她来的消息,却不想这两刻钟不到的功夫,这几人就过来了。
就算是离得近倒也不至于这样快,除非是完善前脚才进去兵营,她们后脚就过来。
林初月瞧着,赵姨娘手上还抱着一个儿子呢。
她笑着上前迎接,让几人进了屋里坐下。
她这屋子几天前就有的赵姨娘派人过来打扫,里面都是纤尘不染干净的很。
逗了会儿赵姨娘手上抱着的行哥儿,林初月觉得有趣极了。
行哥儿很会说话,一见她过来总是阿月姐姐阿月姐姐的叫,长得又玉雪可爱,一双眼水亮亮的和黑葡萄一般,与赵姨娘长得十分相像,年纪小小就初见一副好相貌。
“你们来的可真是太快了,我这才到落脚没多久呢,都没什么东西招待你们。”
可不是没什么东西招待,又没喝吃的又没喝的,就连茶水也是将将才烧好的,这会儿开始泡。
虽说茶叶是林初月从京城带来的洞庭碧螺春,好茶,但与一般提前泡好等,客来饮的礼节不同,她这会儿就有些过于仓促了。
钱夫人和赵姨娘却不甚在意。
“我们与阿月都是这样亲近的关系,哪里会讲究这些虚礼,我们过来的仓促也是因为许久没见阿月,怪是想念的,不请自来,本我们就是失礼的一方,哪里又能怨啊,怨你待客不周呢。”
赵姨娘跟着哄了行哥儿一句,附和道:“钱姐姐说的对,诗里的是我们拖家带口的过来也不提前打招呼,你这能用洞庭碧螺春招待我们,反倒是我们该说谢谢的。”
这茶还未到口中,赵茹茹就已经闻出了是洞庭那边上供的碧螺春,她从前也是尝过这些名贵的茶,对其间的气味也偏敏感。
钱夫人说了她一句:“妹妹倒是鼻子灵,这茶烟才飘过来,就闻出了是碧螺春。”
钱夫人倒也不是没尝过这碧螺春,只是不常喝,不常饮用,对这些气味并不如赵茹茹那般熟悉。
几人又聊了几句,无非也就是这段时间林初月在京城那边过的如何,与邵砚山成亲后可有什么矛盾,这趟过来,邵砚山又可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