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发前,还收到一封来自她爹爹的信。
那封来自他将军爹爹的信,除了倾吐思念,让她注意身体不要过于疲累之外,还隐约提及了一些关于她母亲的事情。
大意是说近些日子,那十几年前太常寺少卿被人诬陷一案再次有人提及了,这次不仅仅是为曾经的太常寺少卿一家正名,还隐约要给那还存于世上的太常寺少卿后人给予补偿。
还说到了追封。
林初月却觉得没什么,人死了都过了这样多年,那些追封又能有什么意义,只是留给活在世上的人看的罢了。可她外祖一家人丁已经凋零,一个都不剩了,除了林初月之外,竟已无一人还在这世上。
那又给谁看呢?
总归死了都死了,那些蒙受不白之冤的人早也看不见了。
比起这些追封类的补偿,林初月更希望看到罪魁祸首得到惩罚。
她希望那只手遮天,颠倒黑白的孙寿,为他做出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回京的路上,许是因为太过匆忙,林初月甚至一封信都没来得及写,颠簸了将近一个月,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路上反复都不大舒服,不过好歹,总算又回到了京城。
只是等到她赶回家中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里面昏昏暗暗的,只余下门口还点着两盏灯笼。
她一路进去,府上的人大多都歇了。
等到进了自己院里,跟着的李儿和朱儿,连忙去遣小厨房的人,熬了一碗姜汤过来。
这一路反反复复终日都待在马车上,林初月这趟下来,意外地着凉了。
这边熬着姜汤,那边又吩咐人烧着水,沐浴过后喝了一碗姜汤,林初月才勉强解了身上几分疲乏。
来回于安城和京城,的确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但过了这么久,却依旧不见邵砚山回来。
林初月觉得奇怪,于是就找了院里的嬷嬷过来问。
“夫人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大人时常时不回府,就宿在翰林院那边的,偶尔才过来带些换洗衣服。”
她素手纤纤拨弄着茶杯:“ 都是这样吗,这个三个月?”
那嬷嬷却摇了摇头:“ 这倒不是,也就近一月以来才这样,两个月前大人是偶尔才宿在翰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