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蹙起:“何谓劳模?”
林初月也是真着急了,这会儿什么词都往外蹦,颇有几分口不择言。
想了想,她遂解释道:“劳模的意思就是,只知劳作不知疲累,心中无自我,不顾家,只顾国。”
“可不就是阿砚这样的人吗!”
林初月越说越气。
邵砚山这才做了编修多久,就已经有这种不顾家里趋势了,那往后官位更高更加忙碌,是不是都不用再回来了?
直接把被褥一卷,翰林院当做家不是更好。
林初月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没再看他,踏着绣鞋又坐回了美人榻上。
邵砚山面色平静柔和,不急着辩解只跟着林初月身后,随她坐到了美人榻的另一旁。
“阿月这话不对。”见林初月依旧没搭理他,他才又道,“只知劳作不知疲累的并不是我,不顾家,只顾国的更不是我。”
执起林初月垂放在腿边的手,十指交叠。他动作温柔,轻轻握了握。
倒是像在无声的示弱了。
其实林初月也不想这样,她能理解邵砚山为何不落家,他那样忙那样累已经很辛苦了,再回到家中,林初月作为妻子应该体贴他关心他,而不是在这里同他置气。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这样。
可她为什么处处都要合情合理?她就是不想让阿砚那样累,她自私的很,她宁愿阿砚只做个普通人,不是那新科榜眼不是那翰林编修,只是林初月的夫君。
反正她现在收入也还可以,有的是挣钱的办法,她养他也未尝不可。
只是思量了一会儿,林初月就觉得有些可笑。
她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抬头去看邵砚山,邵砚山坐在自己身旁,握着自己的手,表情平静柔和,丝毫不见波澜。
林初月一下就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大胆的想法。
被人惯坏了,想法就更加离经叛道。
“都怪阿砚。”
明明就是脱口而出不知所谓的一句低语,但邵砚山却在一旁轻轻点头。
“怪我。”
林初月是吃软不吃硬的,邵砚山这样的态度,她就是再大的火这会儿也熄了。
“我以后不要离阿砚这样远了。”
下次再去于安城再回张家村,她一定要和阿砚一起,再不独自一人过去。就算是三个月的时间也够让她想念的了,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好。”邵砚山悄悄的捏了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