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探究地看着我。过了几秒钟,我那仿佛已经坏死的眼周肌肉终于能活动了,我飞快垂下眼帘,躲开他的针一样的眼光。

然而我的视线还没来得及离开他的脖子,下巴就被他的手捏着向上抬了抬,眼睛重新回到跟他对视的位置。

他的手有些热,手骨仿佛是用铁水灌注的,坚硬得无法挣脱。

我的脸比方才更红了,心跳简直快要具像化了,两只手抵在他不断前倾的胸口上,以求获得一丁点安全的距离。

我明白他的动作只是为了让我无法移开目光,通过我眼神的瞬间变化,捕获我的真实想法,但这个动作,这个暧昧的气氛,很难不让我想到一些很羞耻的东西。

所以我连耳朵根都红了。

一种很委屈的感觉让我眼角湿润起来,但我忍住了,没有表现出来哭的意思。

怎么说呢,不能让这具身体的主人,一个实力派女特工,表现得太丢人现眼。

那么,安室先生你的立场呢?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质问我的呢?黑社会?国际警察?还是说你真的是fbi的卧底?我强顶住他散发出来的压迫力,用尽可能犀利的语调反击道。

他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问。

与其质疑我的身份,不如好好想想为什么你的同伴,如果允许我这样称呼的话,会质疑你我的关系,那个告密的叫做玛歌的女人,明摆着是在故意陷害你,你不打算反击一下吗?

话说完,我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我,也能这样一针见血地怼人,怼的还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