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吗?赤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
艾丽卡合上书,放回抽屉里,她锁眉思考了一阵:我觉得应该再看一看所有死者的尸检报告。
说罢,抬起头,渴望夸奖般望着赤井的侧脸。
拜托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赤井咧了咧嘴角,浮起一丝笑,不过帕尔默先生说的没错,你确实很有做FBI的天赋,嗅觉很敏锐。
您过奖了。艾丽卡按捺住被认可的兴奋,直了直身子,脸上陡然亮起来,这个其实不难想到。只有前四名死者是那人杀的,也就表明第五位死者是被‘模仿犯’所杀。毕竟不是同一人,模仿得再像,也肯定有不同之处,何况我们没有向媒体公布过尸体的具体细节,模仿者恐怕只是根据报道阴差阳错地模仿成功了。所以,我们必须找出第五名死者与前四名死者尸体在细节上的差别。
一点儿不错。不过你别忘了,之前我们也很仔细地看过这五个人的尸检结果,没有发现明显不同,也正是因此认定是同一凶手犯下的同一系列杀人事件。这次再度阅读报告,很可能也没有突破。
艾丽卡嗯了一声,忽然眼睛飞速眨动,她侧过脸问赤井:您一定有思路了,是不是?
赤井难以捉摸地淡淡一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敲击着。
艾丽卡知道,这是他开始有想法时的习惯动作。不过他显然想卖个关子,不打算直说,所以她也知趣地不追问了。
不能只依靠他,自己也一定要培养优秀的推理能力,才能胜任漫长的几十年的工作生涯。
一个月前,有三名女性在家中被杀,上身赤裸,胸口被电锯锯了个很大的、几乎蔓延到肚皮的十字架。没有遭到性侵,说明凶手很可能是同性恋、性功能障碍者,或者女性。
接下来又有了第四名受害者,同样的死法。她们都是先被从后面捅死,后被电锯开膛破肚的。现场留有招待客人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是以客人的身份被受害人请进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