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拐到公路上。

天气预报可没说今晚会下大雨。他看着天边越积越多的灰云咂嘴道。

我们应该找个旅馆住下来,明天早点出发也赶趟。我说。

再往前开开吧,至少要过了前面的盘山路。

我们刚行进了五百米,就被一个穿着黑色防雨绸外衣的男人拦住了。

他孤零零地站在马路边,背着个硕大的黑色背包,冲我们拼命挥手。

安室把车停在他身旁。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三十出头,因为五官清淡而更显年轻,他弯下腰,原本有些警惕的脸,看见我后,立刻放松了下来。

那个,能让我搭一下车吗?他讨好地笑问道。

我跟安室对望了一眼。

你要去哪?安室问道。

前面有一个别墅,我要到那里去,不过我建议你们也跟我一起过去,马上就有大暴雨,前面通往旅店的路肯定塌陷,你们过不去。他笃定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呢?我好奇地问。

他笑笑,指指自己的背包:我是米花大学天文系的老师,对天气的判断比仪器还准,信我没错。

上车吧。安室冲他点了点头,估计他本人也早有此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