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现在就把脚环带上吧,等会儿我要出去,可能很晚回来,别忘了,二百米。他把那个高科技产品从衣兜里掏出来。

他上前几步,在我面前蹲下来,要给我戴上。我往后退了两步:我自己戴就行啦,你别碰我。

他无奈地摇摇头,把脚环隔空扔给我。

我握着手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沦落成了一只要用皮带拴着的狗。而且还要由自己把皮带系在脖子上。

没多久他就离开了,在下午两点不到的时候。他应该不是去波洛,看样子像是执行组织的任务。

我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奇怪的是,上次来还浑身不自在,任何一个让我联想起那件事的东西都令我不忍直视,可现在,我居然能坦然地躺在这个沙发上,哈罗蜷在我的肚子下,跟我一起盯着电视屏幕里的搞笑综艺节目。

很快我在电视的催眠下打了个盹,睁开眼时已经五点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我翻出两袋饼干和一个巧克力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哈罗伸出舌头舔我撒在地上的碎屑,我不知道狗能不能吃这些,不敢冒然喂它。

直到十一点他也没有回来。

我这才意识到,虽然同在一个空间,但我还是一人独处的时间多,他就像一个陀螺,一刻不停地旋转着。

我这才充分意识到,他到底有多忙。

他不回来,我居然一点睡意也没有。我知道我并不是害怕他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什么非礼行为,我也不愿意承认我实际上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哈罗已经打起了呼噜,我轻手轻脚地摸下沙发,来到阳台俯瞰楼下。

夜风微凉,整个城市都已经安睡,还有不到十分钟,新的一天就开始了,而他依旧奔波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带着繁重的任务,仿佛一架机器。

就在我神思飘忽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