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对劲,但这么久以来也没发生什么事,中原中也寻思着翻开这本记事本,总觉得自己很多写过的但却忘记的诗句都被吞了,但因为消失的都是随笔之作,所以他想不起来。
不过翻一翻就能发现,留在上面的全部都是有关白昼的内容,就这么喜欢白昼吗?
中原中也不是没有想过换一本,但是他新买的记事本总是会神秘失踪,只有这本记事本永远在他最顺手、一眼可见的地方放着,散发着‘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的纸页,老师快写!’的感觉。
中原中也:这是诅咒吧,一定是的。
不过既然这本记事本能在白昼眼底下活到现在,中原中也还是留下了它,不过感觉就算是丢掉这东西也会自己回来。
心中思绪百转,表面仍旧不动声色地和白昼聊着天,中原中也漫不经心且无情的合上了记事本。
彼此间相互又依依不舍地说了几句,这通电话因为对方要上班而不得不结束了。
白昼走到拉开了落地玻璃门通风的阳台,采光极佳的阳台已经落满了阳光,因为已经不在海边了,吹来的风也不再带着海水的咸湿气息,也听不见那哗哗不绝却让人感到宁静的海浪声。
白昼静静地趴在阳台栏杆上眯眼晒了一会儿太阳。
然后回到房间,确认中原中也送的Choker戴在颈脖上没有歪,她穿着黑色的高专制服,对着镜子扒拉一下自己的头发,看着睡觉不管怎么动或是如何运动都没打过结的白发,她尝试着沾水把蓬松的翘起来短发部分往下压。
镜子里头发伏贴下来后更加像是冰山三无少年的自己,白昼眨巴眨巴眼睛,镜子里的三无少年也随之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