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看了竹之内一眼, 诚恳道:是啊,你要小心为上, 保住自己的命, 该跑就跑不要犹豫,否则出事的只会是你。

竹之内捂住自己受伤的心,大汉落泪:是的您说得对, 感谢您的提醒,白昼桑。

不必客气。白昼点点头,到了。

那是一间相当老旧的神社了,被似有若无的薄雾包围着,挂着大铁球的拆楼机和长臂的黄黑色挖掘机歪七扭八的倒在神社几十米远的地方,几乎大半都成了漆黑的废铁,时不时发出残破不堪地痛苦声响,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

通过残秽,竹之内确认目标就在神社中,于是他当机立断放下了‘帐’: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黑色的帐幕如粘稠的液态缓缓落下,竹之内看向白昼:那么接下来就麻烦您了,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我在会在‘帐’外等着。

白昼点点头,走入‘帐’中,踏入神社的木门。

叮铃

又是这个声音

白昼低下头,看见了向自己倾倒的小天平。

瞬间出现在她手中的长枪携着赤炎在半空中划出一圈圆轮,破空之声凌厉得好似将空气都圆润完美地分割开来,身后被砍成两半的焦黑女鬼自被分割处燃烧起来,发出凄厉的尖叫,消散在空气中。

小天平恢复了平衡,以尖尖的小角作为立足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迷茫地打着转,然后迟疑地向白昼倾倒,又是‘叮铃’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