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小孩子吗?白昼面无表情地确认五条悟咽下嘴里的东西后才喂下一口。

不行吗?五条悟托腮歪头,睁大自己的大眼睛,我不可爱吗?

白昼认真地看着五条悟,她暂且把右手拿着的蛋糕叉放在蛋糕盘上,揉了揉五条悟的头才接着喂,没有给出她的回答,不过刚刚她揉头敷衍五条悟的动作,颇有哄小屁孩的感觉。

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京都府立咒术高专和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姐妹交流赛要开始了,亲爱的最近有空的吧?这么多年,灵异侦探社也有一套自己的运行准则了吧,作为社长,不是难度高到必须要让身为特级咒术师的社长出马的任务,都已经不会告诉你了吧。五条悟眨巴眨巴眼说道。

是的,前段时间异能特务科专门给我委托了一项祓除任务,完成之后大概又要闲置一个月了,大部分时间我都会驻守横滨,作为底牌和威慑,这也是我最主要的‘工作’了。白昼往他嘴里塞下最后一口蛋糕后站起身去收拾蛋糕碟和叉。

五条悟一顿,愤愤然拍了下枕头。

怎么了?白昼停下脚步。

为什么每次我过去的时候,亲爱的你都超级忙,办公桌上都放满了文件!五条悟忿忿不平。

那是行人、乱步一起拿来的,主要是港口Mafia的和平无战协定和武装侦探社的合作互助协议,还有叶藏的花店经营详情记录,有时候是其他的合作案,费奥多尔有时候也会让我帮忙解决一些天人五衰的后续事情。

白昼回想着说道:

有时候追求自由的果戈里也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偶尔行人也需要和他的朋友乱步、坡一起去玩,做他们感兴趣的事,所以那段时间我会负责行人的工作,异能特务科偶尔也会有委托专门发给我,所以大概只是巧合吧。

绫辻行人、江户川乱步、大庭叶藏、费奥多尔,武装侦探社那里绝对还有太宰治的手笔,这个五个人聚在一起就感觉能下一盘轻易撼动世界格局的棋,但谁都没料到,站在正义一方的他们竟是闲得来计算五条悟可能来找白昼的时间点并大动手脚。

虽然那些工作对于白昼而言并没有多麻烦,因为白昼很信任他们,可以直接签字盖章,但是不管绫辻行人和江户川乱步都希望她能够逐字逐句地看,于是白昼也放慢了办公效率逐字逐句地看,自然而然慢了。

大庭叶藏的花店经营详情记录上写了花房各方面种植记录和花开花谢的规律和时间,有时候也会写上前来买花的客人的故事,写的很用心,白昼看得也很认真专注,没有错过一个字的。

果戈里经常会惹出事,追求自由的他虽然因为费奥多尔的缘故来到了灵异侦探社并因为白昼的人格魅力而加入灵异侦探社,但实际上这个人是不受任何束缚的,一切行为都出自他的想法。

但自从白昼教对他说出:所谓真正的自由是建立在一定的条件规则下,正如同人类只能活在地球上,因为现如今只有地球能够提供人类活着所需的一切,没有规则的自由,那还是自由吗?假设束缚不存在,那么作为束缚的相对产物‘自由’还会存在吗?这番话后,果戈里才慢慢的有所改变。

大概是把白昼当成他的规则和管束,他的行为慢慢从捉摸不透的混沌无定演变成如今他人眼中的‘虽然麻烦透顶,但不是个坏人’。

能够引导他人的领导者无疑是十分关键的定位和存在,TA若善,那么TA麾下的人哪怕是迷茫无措之中,心中必定也会有一条从善的道路,反之也是如此。

从领导人变为‘追随者’的费奥多尔并没有感到多难受,实际上白昼对他的管束只有一点

倘若你想要去做不好、伤害他人的事,我会把你揍一顿带回来。

纪德也被施加了这样的束缚,不过这些年来,这个男人的神情气质越发的柔软轻松,那段痛苦挣扎到疯癫寻死的过去,大概对于他而言,已经是能够作为一段简短的让孩子们听不懂却不明觉厉的故事了吧,白昼的束缚对纪德而言,已经等同于无物。

被救赎了的亡灵重焕新生,沐浴着阳光就像从未死去过。

费奥多尔曾以为那只小朱鸟‘小神官’只是普通的‘信使’,直到某一次祓除行动纪德受伤,一直窝在纪德头上的小朱鸟发怒飞起来化作了一只三米高的巨鸟喷出太阳之火,费奥多尔才恍然大悟。

是了,作为曾经拥有着无限魔力的圣杯的白昼制造出来生命,小朱鸟怎么可能只是‘信使’的职责,它正是白昼给予纪德、绫辻行人,甚至于他费奥多尔,他们这些异能力者对付咒灵的最后一个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