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好心的先生、小姐们。”丝毫不考虑这个年到似乎没有多少女医生的问题，斯皮曼稀里糊涂的就信了风语。

“这边请，好心人们。”斯皮曼手一指，指着远处说道：“我的家有点远……不过，请您们跟我来。”

“我们这么帮他，他却骂我们好人。”只是晨星似乎稍微有些不爽，在后面嘟囔了一嘴：“这个卡发的……”

“闭嘴，血精灵。”李维和对方咬耳朵，悄声说道：“好不容易碰到第一个时空节点——说不定不用办工厂，我们就可以提前回家了！这可是你们说的！”

“厄……”

“斯皮曼！你……”

刚刚走进斯皮曼家所住的公寓，连问好都没有开始，李维等人就发现，斯皮曼被一个中老年妇女拉住，拽到一旁。看样子，应该是斯皮曼他妈。

“你疯了么？你……”

那意思很简单。

干嘛领着一群纳粹回家？

“中午好，女士。”李维赶紧一鞠躬，这一家人没有一个身上有时空节点的气息——除了这个斯皮曼。

“很高兴见到你……”

“请问你们来，有什么事情么？”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年过半百，头发斑白的犹太老头。似乎是带着恐惧、愤怒和狐疑。敢怒、却不敢言。

“我们在餐厅里认识了这位斯皮曼先生——我很欣赏他……的钢琴才能。”想起了对方是个钢琴师，李维赶紧顺口胡诌：“我在……柏林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斯皮曼先生的大名。我一直认为音乐是没有国界、种族之分的——如果打扰各位，实在是抱歉。”

“啊……这样啊。”在这间屋子里的，似乎都是真正可以称得上艺术家三个大字的。只见老头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道：“不论如何……你们，请进来吧。不过我们家里没有可以招待得东西——法律规定，犹太人不允许拥有2000波币以上的财产。”

“让这些必定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法律去见鬼好了。”